角勾起嘲讽,她只是比秦仲霖更早一步行动罢了。
与其被他亲自动手,不如自己来。
“你在生气?我做错了吗?”对妻子的情绪非常敏感的秦先生微微皱眉,眼中闪过疑惑。
“没有。”康洛避开了他的亲昵,转身朝机场外走去,“我们回去吧。”
秦仲霖愣在原地几秒,自出院后这几天里,她似乎在躲避着他,态度上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这令他心生不安。
他们是怎样“分别”的那幕仍时刻残留在心中,她因什么而离开他的原因,她从来没有亲口说出来,只是因她成为植物人而那样顺理成章了……
横在他们中间的,还有那个男人,一直没解决。
蒋东原。
他跟了上去,康洛已径直坐上了车,她沉默着望着窗外,他扫了她一眼,启动了车子。一路上他不时留意着她的神色,他想开口,几次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他发现自己变得胆小了。
他那么期待她的“归来”,可她真的回来了,那两年前扎在心口的那根刺开始发挥它的威力了。
“你想说什么?”她终是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盯着他问。
“没什么。中午你想吃什么?”他没有勇气问出来,脸上温柔一笑。
她低头,“随便。你知道我从来不挑食的。”
***
“芝兰,中秋节快到了,记得回家吃个饭。”郭芝兰的父亲是个矮胖的男人,风浪花心却位高权重。自从女儿与蒋家的儿子联姻后,他与亲家蒋政北也抱团在一起,没两年时间里在市里结党营私好不风光。
眼下谁都知道蒋郭两家不是好惹的主,枪打出头鸟,自是少不得敌人等着机会拉他们下马。
不管蒋东原私生活多么混帐,郭孝全都十分喜欢这个女婿。这女婿啊很对他胃口,会所里来了新妞儿第一时间拿来孝敬他。
为此女儿曾找他闹过要离婚,他也是一面倒的帮女婿而喝斥女儿。
“爸,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郭芝兰从小就害怕自己的父亲,餐桌上回答得小心翼翼。去年这个时候听说蒋东原去了外地,只让人送了礼上门。
“最近我不是听说他老实很多了吗?回家的时间也长了,没时间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搅合在一起,今年中秋放假,他怎么会没时间过来?!”郭孝全一个虎眼瞪过去。
“我们会过来的……”郭芝兰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郭孝全见女儿畏畏缩缩的模样,便是气不到一处来。扭头便朝身边的发妻怒道:“你这女儿就跟你一个德行,永远扶不起的阿斗!幸好没让你给我生儿子,否则性格这样我郭孝全早把他逐出家门了!”
好好用着早饭也会被波及无辜,被辱骂惯了的郭母只能埋头喃咕:“也没见你外面的女人有给你生一个儿子出来……”想当年她只生了个女儿便不能再育,这理由成了丈夫外出寻花问柳的借口。
结果郭孝全连生了三个,愣是没生出儿子。
“你讨打是吧?!”郭孝全怒。
“你打啊,反正我少活几年你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领回家了吧!”郭母怒摔饭碗起身走人。
“你!哼!”郭孝全把怒气转到女儿身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好好守着你男人,蒋东原那家伙老子看了,是个狠心的主,以后有的是机会爬得比老子高!你可不要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夺了你儿子的地位!”
郭芝兰只敢埋头苦吃。
***
蒋家。
蒋母的精神病自去年犯了后,就住进了疗养院。这个家里就蒋政北了和媳妇还有孙子。近来蒋东原天天按时回家,蒋政北便抽了个空问他:“怎么回家了?”
“我回家很奇怪吗?”蒋东原笑。
蒋政北只抬头瞟了他一眼,蒋东原便收敛起吊儿郎当,正色道:“我也三十岁了,玩也玩够了,是该收心了。”
蒋政北倒是不信,略有深意的一眼:“是吗?”
蒋政北对儿子的事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时也明白这个不容易控制的儿子要改邪归正太难了。
“这不最后又要大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