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不记得……他曾和尚宝宝交往的几年里,无数次给过他机会,可蒋东原并没有及时利用。
“现在,承诺你的诺言吧。秦仲霖,我的兄弟,我想要的你都愿意给我,不是吗?”
“可晚了。”秦仲霖叹息:“东原,你总这样,在对的时间里捉不住。已逝去的承诺,你要我怎么兑现?”
“所以你欺骗我?!我们是兄弟,就为了这个女人而毁掉二十年来的交情?!”那头的他,淡淡地问,镇定而冷静,于是无情。
这边的他,也是冷静自若,就像两个交易谈判的老手,沉重而步步为营。“东原,你拿尚宝宝的承诺来找我兑现邹小鸡,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不公平吗?”
“是你自己承诺的,只要我喜欢,你都能成全!”他逮住字眼近乎耍赖不放。
“……可,那是因为我并不能给予尚宝宝幸福,所以我成全你。”秦仲霖也没有退让。
“那你就直说了,你根本就是耍着我玩不是?!说什么只要我开口,你就会把你能给的都给我!记得吗?这个承诺,是我用命来换取的!”
“……我知道,可你也别忘了,我只能说把我能给的赠予你,而邹小鸡,不是我能给你的。”
电话挂断,心里头浮现少许的愤怒让俊脸阴沉了几分。迈步上楼,情绪一直在翻腾,一直到推门而入,迎接的是一室明媚的阳光。
正午的阳光是那样温暖,可他顾不上感受大自然赠予的礼物,眼睛四下搜寻时,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缩在阳台沙发椅上抱膝发呆的美丽长女女人。
他大步跨上前,步伐失去一贯的沉着冷静。走到发呆的她的身后一把伸手搂住她时,她被吓了一跳。微微回头望着他,只能脸贴着脸颊,肌肤相触中感受他温热的体暖。
有些激动了,他的身子在发抖,透过紧紧相拥的身体传递给她。
“你,怎么了?”很少几乎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情绪失控对他而言就像ufo那样奇迹。
他没有说话,只是越发圈紧了身臂,坐在她身后,将她拥入怀里。脸颊煨烫着脸颊,那种本该非常温暖的亲昵,却不知怎么地让她隐约地升起一种淡淡地不安。
后来她想,或许就是因为他太过完美了,一直那样淡定从容。因而当突然间情绪失控时,她就以为他遇到了重大的事故。比如,他们的感情……
所以,还是不够信任对方,至少没她想像中那样信任。
她静静的由着他搂着不反抗,他不回答她也不再过问。脸颊相贴中,她让自己的视线继续投注在阳光明媚的窗外,那亮眼的天空,难得出来的蓝天与白云,应该好好享受而不是满怀心事才是。
两人就那样安静坐了许久,一朵白云飘来将太阳遮挡了时,他才低哑着声音开口:“邹小鸡,你爱我吗?”
她嘴角微勾,似嘲非嘲地笑:“我爱你,很爱你。”
“有多爱?”
“……”她沉默了半晌,才淡去笑容转为认真地回答:“你让我选择最后一次信任和相信,比热爱金钱还要喜欢。”
“我很荣幸。”他被取悦了。唯有朝夕相处的他才能理解,当金钱第一的她能说出这番话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来热爱他。“能一直爱我吗?不论我是否一无所有,或许再也给不了你太多的金钱。”
“……我的梦想很简单的。”她幽幽地眯起眼睛,望着那朵白云飘走,把阳光重新照射进来。“当金钱不够时,就什么不去多想。当金钱足够时,人就会贪心。我的梦想,就是,实现这个愿望的时候,另外的愿望又会一一的实现。”
“那,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找一个爱我的男人,我想为他心动,想感受心脏喜悦地跳动。”
人这一辈子,活着不仅仅只是为了钱。当面包满足时,就该追求精神的。人啊,贪心不足蛇吞象。
***
时间,不会为一对恋人的你侬我侬而停留。既然不会被祝福,那就有千方百计要来拆散他们的人。秦仲霖失去了一切,可邹小鸡还没失去。既然男方威胁不了,那就威胁女方。
首先辛姐的清酒吧遭了秧,被警察以“怀疑此地私下卖淫”为借口封了,具体开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