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闪过不少画面。
“你们怎么在这？？”段佑宸还穿着机场的衣服，“不是，你们不是比赛时期吗？不拍写真的啊？”
死亡三连问，全场寂静。
问完以后段佑宸猛的闭上了嘴，往张新杰的方向靠了靠，悄莫的去看韩文清的脸。
见他没有任何异样，才松口气在化妆师的带领下上装换衣服。
拍摄过程很快，尤其对于段佑宸这个常年走在拍摄写真的明星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拍摄过半，韩文清站在洗手间的台子边，脑子里回想着刚刚遇到了那个人。
那个全明星和他单方面道别后，就切断一切联系的人。
中途拍摄换衣服，刚走出化妆室，抬脚转弯，视线触及到那头的倩影。
微怔，这个人，一年未见了。
拐角的光线不亮，但也足够韩文清看清。
白皙的腿修长，和裙摆形成色差，笔直的立着，膝盖的窝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她和以前基本没有变化，身穿一件黑色的连衣及膝裙，腰间收紧，细腰完全显露。
唯一变化的，是那一头长发，发尾仅仅到耳际，打得很薄，能看到白皙的脖颈。
手臂弯曲，袖长的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挡住半边脸，唯一能看到的是带着眼眶的手，以及蹙起的眉。
电话那头好似说了什么，霍斐羽的眉头皱得更紧，脚尖一转。
“你这个小b——”
话语噎在口中，霍斐羽和视线那头的人相撞，微张的唇来不及收回，眼眸微微瞪大，脚步迈出一顿。
那人的视线具有强烈的存在感，老远的察觉有人上上下下给她打量了个遍，却丝毫没有恶意。
措不及防的相逢，却没想过是这样的场面。
记忆里的那次完全不成熟的单方面分手回笼，一瞬间的羞耻出现，闭上嘴咬了咬牙。
听筒里的声音将她拉回，眉头下意识再次蹙起，视线却留在对面那人的身上。
一阵尖叫声从手机那头传来，未出口的粗口一瞬间流出。
“逼崽子！”
出口的瞬间就后悔，闭上嘴咬着牙，耳边还充斥着标准美国口音的中文求救，脚步重新迈开。
对着韩文清点点头，匆匆离开。
——
第一次重逢是难以想象的画面，而第二次见面，很快就来临。
拍摄当天中午，合作方请饭局，最先到场的，是霸图三人以及段佑宸，外加上这次拍摄的主要负责人。
但包厢里还空着四个位置，大致一刻钟后，房门被推开，里面交谈声落下，外面恭维的话语入耳。
眼看着一个中年啤酒肚的男人在前面引路，这人的身后，是一个能让整个房间都屏气凝神的存在。
这人穿着一身西装，鼻梁上挂着眼镜，一双眼睛狭长，瞳孔里带着的全是冷漠，气压随着步伐迈进而压迫过来。
呼吸不自主跟着一滞，眼神撇过，凌厉似尖刀的寒风刺骨，从脊背挂起一阵后怕。
“来来来，程少上座。”
“程少。”段佑宸见程君渊来，率先点头。
程君渊视线挪过来，微点头，避开中年人半臂距离，在上座坐下。
中年人见此微笑，正准备在他身边坐下，却没料到他伸手一挡，态度强势不肯让步。
“呵呵，忘了程少的规矩，失礼失礼。”中年人干笑两声，在隔开的位置坐下。
包厢内陷入寂静，摆在桌子边的椅子相继坐满，只剩下程君渊身边两个座位。
就在气氛尴尬到结冰的时候，包厢门再次被推开，高跟鞋踩在地上，所有人抬头。
仍旧穿着黑色圈子的人，低头拿着手机迈进，一步都没有停留，习惯性的走到了程君渊的右边。
众目睽睽之下，程君渊把手放下，给霍斐羽拉开了椅子，等她屈膝，用力将椅子摆到合适的地方。
霍斐羽安然坐下，转过头对着程君渊勾唇：“谢谢。”
“恩。”
难得的，从看到程君渊起，第一次见他轻声应下一个人的话。
后续再次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