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不作辩解,“是啊,真是难为你了。”
神乐鼓了鼓脸颊,老这样,没意思!
“你不管吗?那动静,是红叶弄出来的吧?”神乐坐在凳子上不安的踢了踢腿,“明明都已经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却还是没什么长进。”
“是啊……她的心,一直无法平静。”晴明淡淡道:“毕竟,黑晴明他,也并不是什么好善与的,是我大意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还不是红叶痴心妄想,不然又怎么会……”神乐握着拳头义愤填膺,“现在京都越来越不平静了,妖邪丛生,也不知道黑晴明打的什么主意,现在红叶又跑出去了,我就怕她到时候再被黑晴明蛊惑。”
“无须忧心,红叶她……怕是回不来了。”晴明敛了神色,掌心浮现出一张燃烧了半面的幽蓝色的咒符,火光是诡异的青紫色。
神乐看过来时也愣了一愣,“反噬?她难道又起杀心了?”
“这反噬来得异常凶猛。”晴明微微颔首,清隽的眉宇间划过一丝淡淡的忧郁,让人看了心间也不由自主的颤上一颤,“她应该还是动用了黑晴明的力量,她的性命,应该——就是此刻了……”
幽幽的一声叹息,也不知为谁叹谁。
……
………
战况还在持续的胶着,茨木和酒吞各搂着一个女人,打得束手束脚,不过一只手对两只手,怎么说还是酒吞隐隐占了上风,扛在肩头的酒葫芦持续不断的喷出攻击,凶猛迅疾,茨木挨了好几下,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口鼻间溢满了血气。
酒吞本该趁此乘胜追击,却不知为何,他忽然刹住了脚,脸上出现痛苦纠结的神色。
红叶笑意一僵,才发现自己缠在他身上的邪气淡了一层,而自己的反噬却也重了一层,她已经闻到了从身体内部散发出的腐朽的气味。
不可以,不可以——
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呢!
“酒吞,还愣着干什么,你想看我死吗?”
酒吞一愣,眼中戾气大盛,眼睛中已经没有了眼白,漆黑一片,渗人得很,“我会替你杀了她。”
“很好,我就知道,你才是对我最好的。”红叶摸了摸他的脸,涌着黑色液体的指尖一触上皮肤就烙下了焦黑的印记,可酒吞眼皮都没动一下,反而将脸靠得更近了,红叶看得更加高兴了,收回了手,不再折磨他。
初夏昏昏沉沉之间听到一片海浪翻涌的声音,她虚虚的掀了眼帘,“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是那片神使的领域,光是在边缘就能感受到那恐怖的颤栗。
茨木捂着胸口苦笑,“被酒吞追得没办法了呢,好歹,这里他还能有所顾忌。”
“伤得很重?”初夏看着他蹙得紧紧的眉头和压抑不住的喘息就知道这家伙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
“没有。”茨木摇摇头。
“你鼻血流出来了。”
“……”茨木尴尬的胡乱抹了抹,“我说了没事。”
“嗯,你是该没事的。”初夏看着他,平静的说:“你走吧,红叶只是想杀了我。”
“我才不走,难不成酒吞还能杀了我!”茨木嘴硬道:“我和他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个臭娘们而已……”
“你看出来了吧,红叶她,应该是用了某种手段。”初夏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翻涌乱撞的血气,道:“如果你再和她对抗下去,也许,酒吞就该不认得你这个兄弟了。”
“况且——呵呵,我还未必会死呢。”初夏可没忘,她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
“初夏……”茨木心神俱震,口中一时苦涩难当,“我……我后悔了……”
他艰难的说:“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带走你,或者,纵容你逃跑……”
一切,一切还会发生吗?
“哪有这么多如果当初啊……”初夏勾了勾嘴角,“怪我运气不好,遭见你这个死基佬……”
“基佬……到底是什么啊?”茨木一边难过一边问,为什么她总把这个挂嘴边。
“基佬是……啊,他们来了。”
大老远就听到了红叶嚣张的尖笑声呢,像是反派死到临头的猖狂。初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