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缘却不以为然,自有一番解释:“你不说他能知道吗?他不知道就不会伤心了,不是吗?”
“好吧、好吧,”姝蔓摆摆手说,“你弯弯绕绕的心思我不懂,也不想懂,就按你说的来,只要你不管我和御璟大人之间的事就行。”
待姝蔓离去后,清缘首先拴上了房门,而后来到瞬影的床边,将被褥一角掀开,把瞬影的右臂拿在手上,轻轻掀开了衣袖,见到小臂上的约一寸长的横向割裂伤口,伤口早已结痂,呈黑色,好似中毒迹象,伤口周围皮下经脉若隐若现,亦是黑色。
回忆起方才她将瞬影拉出水纹书后,看到渐渐恢复平静的池水中,不再遭受惊扰的银色文字渐渐排列成文,满池篇幅,左下角落款为“轩辕惊风”,即天帝名讳。
这池中文书分明是当年天帝陛下留在此处的札记,其中所记录的内容她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分毫:
“双生子降世,形貌与神族众人无异。然,刺之以箭树毒液入其肌理,鲜血由红转紫,经脉皆呈墨色……”
看来,瞬影不远万里赶来只是为了求证这件事情,找到天帝手札之后按其法给自己用毒。不幸的是,竟然得到了确凿的证实。所以才会醉得一塌糊涂且无意为自己解毒。
这不可一世,恨魔入骨的腾王,怎么料到自己会有这种不堪的身世呢?叹息之后,清缘帮酒醉不醒的瞬影上药解毒包扎,而后坐在院内石桌旁,趴着石桌在深夜寒风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瞬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环境中,宿醉后的头疼欲裂十分熟悉,他紧按着太阳穴起身,发现自己右臂有些不对劲。拉起衣袖一看伤口被包扎了起来。
一怒之下扯掉了纱布,看到伤口上残留的药膏,肌理中经脉的异色早已消失,顿时惊异莫名。
推门而出,发现花奴在园中枯树旁浇水,这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冲着他勃然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许你碰我分毫了!”
花奴头也不抬,继续将壶中清水源源不绝地浇在枯树下一颗怪石之上,好似没听到有人似得。
瞬影见状大步上前,正欲再次发难时,眼角余光看到院内另一边石桌旁有动静:是一趴在石桌上的人慢慢抬头坐了起来,那人样貌还十分熟悉!
瞬影当即往石桌边看去,见了睡眼惺忪的清缘刚刚坐直,疲乏地揉了揉眼睛,带着不知为何被吵醒的困惑环顾四周,然后就看见了站在庭院中的瞬影。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