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一直不大对劲，是太累了吗？”
“嗯，应该吧。”克洛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了下去。她急匆匆地转移话题：“快到情人节了。你要送劳伦什么？”
凯洛琳有些苦恼地摇摇头：“礼物还没想好，但这回我不要匿名了。”
克洛伊调侃地用胳膊肘推了推凯洛琳：“这是要表白了？加油啊！我等着看好戏！”
“到底是谁看好戏啊？”凯洛琳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似的夸张地比划起来，“别告诉我你不打算送卢平点什么！你心里那点小伎俩我看得清清楚楚！”
克洛伊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送他什么？”
“别装傻了！”凯洛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学期开始每次你提到他都怪怪的，眼神也躲躲闪闪的。每次你见到他都先是激动然后再赶紧跑走，而且我能感觉到你今天对我说他把你拉起来的时候的语气明显很不自然，就好像是故意想让我觉得这没什么，但同时你自己又感觉这些话都很难以启齿一样。”
克洛伊半晌没有说话，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铮地绷断了。凯洛琳说的都是事实。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莱姆斯？不应该啊——那她之前的一切古怪行为又如何解释呢？尤其是今天，不就是把自己拉起来了吗，自己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就算是觉得被臭蛋炸开了花很丢脸，那之前她看见莉莉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你偷窥我？”所有的狂风暴雨般在克洛伊脑子里旋转的想法到嘴边还是只变成这样一句话。
“这哪儿叫偷窥，这是关心你，是观察。”凯洛琳理直气壮地甩了甩她的袍子。
克洛伊没说话。
“嘿……”凯洛琳看克洛伊不说话了反而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你……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克洛伊装傻道。
“快到情人节了，你不打算送点什么？”凯洛琳做了个鬼脸，“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挑礼物。”
克洛伊愣在原地看着凯洛琳的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就让她糊涂起来。她的脑子像是搅乱的浆糊般让她兴奋又恐慌，耳朵里突突的声音告诉她自己的心跳正在疯狂地想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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