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会游泳吗?”
这个问题似乎卡住了程致远的喉咙,他沉默着,完全无视高昂的卫星通话费用那样沉默着,很久后才说:“为什么问这个。”
李泽文说:“我很难想像一位远洋船长不会游泳,也很难想象您不了解女儿是否会游泳。”
郗羽目不转睛盯着,她知道李泽文说得有道理。她好歹也是出海几个月的人,知道游泳不是写在船员的必备技能手册里的能力,但为了增大求生概率,除了少数奇葩外,每个海员都会游泳,技术往往还相当不错。郗羽当时乘坐的那条考察船的船长就曾经有过在南极畅游五百米的壮举。
程致远终于还是回答了:“程若会,程茵不会。”
“您确定?”
“是的,程若的游泳还是我教的,当时她八岁,程茵六岁。”
“程茵学不会?”
“和程若比起来,程茵的脑子没那么灵光,胆子也小,学技能的速度很慢。而且,学游泳时程茵有一次险些溺水的经历,她更不想学游泳了。”
“好的,我明白了。”
李泽文摁下了音频播放的中止键,他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程茵。
程茵面无表情道:“是的。这能说明什么?我学不会游泳,我姐姐会游泳。”
“忘了告诉你,”李泽文轻描淡写道,“我和程船长的通话还有一半未播放完。”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刚刚播放了一半的通话记录继续,程致远的声音再一次回响在审讯室里。
“……柳心艺虽然嫁给了我,但心中想着的始终潘昱民。我选择了离婚,我原本想带走程茵,但她告诉我,程茵不是我的女儿,是她和潘昱民的女儿。……几年后,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找机会验了我和程茵的dna,确定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当年的dna的鉴定报告还保存着吗?”
“……在我家里。”
“我想,你应该知道程若冒名顶替了程茵的身份?”
“我知道,”程致远发出长长叹息,他大概是在甲板上打电话,隐隐约约的海浪和他无奈悲伤的话语一起传来,“她们姐妹虽然很像,但哪位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她们姐妹俩出事后,柳心艺找到我跟我哭诉,请我不要揭穿这件事。”
“你前妻怎么告诉你这件事的?”
“她说姐妹俩在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