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郗羽,我不想怀疑你任何事,我也不会认为他的死是你造成的……但是,你毕竟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也是他最喜欢的人。”孟冬沉默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我仅仅想知道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轻生,我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结论。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郗羽冷静下来,快速地理了理思绪,理性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揉了揉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的鼻尖,深呼吸一口气,道:“孟冬,那天是我独自一人做值日,从放学后到我离开教室回家,我都是独自一个人,我真的没有见过潘越。”
孟冬深沉的视线锁住她,和她对视良久。
郗羽无所畏惧,也毫无隐瞒,坦坦荡荡地注视回去。
他的手搭上墓碑,在大理石墓碑顶上滑动着,缓缓道:“那天白天的时候,潘越告诉我,他放学后要和你见面。”
郗羽摇头:“你也说过,现在就我们两人在这里,我没有瞒你的必要。5月11号那天,不论潘越有什么计划,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打算跟他见面,潘越也没有联系我,也没有通过任何人跟我约好见面的时间。”
孟冬此时的表情就跟一分钟前的郗羽一样。
一分钟前,孟冬送了郗羽一个惊讶,现在郗羽又把问题像继棒球一样击了回去。
“他真的跟你这么说,我晚上要跟约好了见面?”
“是的。”孟冬斩钉截铁道。
郗羽挎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离开精神治疗中心后郗羽和李泽文兵分两路,李泽文回了宾馆,郗羽奔赴和孟冬的约会——不过她也算不上独自一人来的,李泽文在她的手机上外接了一个小巧纽扣大小的话筒,话筒别在挎包的系带上,收声效果极好,同时她的手机一直和李泽文保持通话状态——这几个小手段把她的手机改造成很灵活的窃听器,让李泽文可以随时获取谈话内容。李泽文认为,如何从交谈中获取需要的信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郗羽的这个技能还不够熟练,需要他的指导。
之前李泽文一直没什么表态,直到此时,他才发了第一条指示她行动的短信过来。
——不要着急,我在公墓外。冷静的想一想,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问清楚。
李泽文的信息就像定海神针那样稳定了郗羽的情绪,她深呼吸一口气,混沌的大脑清晰起来。
“如果你认为我是最后见到潘越的人,你当时为什么没告诉警察?”
孟冬深深看了一眼郗羽,冷静地说:“因为我和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