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西弗尔特骨子里就是一个浪漫又自由的人,想到什么几乎就会付诸行动。
而沈殊不然,她在十五岁之前都是生长在华国,还是比较含蓄些的。
一次克里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了句相当暧昧的话,不算不尊重,只是过于直白,人们善意的笑反而让沈殊有些下不来台。
克里斯察觉之后两个人达成共识,学了个非常小众的语言――拉脱维亚语。
根本没有请老师,全靠课本和视频,连着练习口语的对象都只有彼此,所以后来口音也是很奇妙地相似。
有了这层保障,两个人也愈发无所顾忌。
有一次去巴黎演出,在街头散步,刚好遇上巴黎马拉松比赛。
巴黎马拉松赛是世界十大马拉松赛之一,从香榭丽舍大街出发,绕过协和广场,转进里沃利大街、卢浮宫、巴士底监狱、文森森林、塞纳河、西提岛,终点设在福煦大街。
除了无数原道而来的参赛者,许多过路人也玩笑似地一同跟着跑,不一定跑完全程,跟一段也算是另一种喝彩。
沈殊兴起,拉着克里斯跑了一段。
两个人虽然养尊处优,但平日里也是很注意身体素质,加上根本就不在乎速度,所以也是跑了很久。
其实两个人都没按着规定的赛道跑,只是笑闹,结果停下时发现身后跟了一群也是相同性质的人。
只是他们以为两人是参赛者。
以为两个人跑的是正确的道。
解释了来龙去脉之后,两边人都几乎笑成傻子。
沈殊笑得眼泪都沁了出来,抬眼看向克里斯之时,刚好逢上他投来的视线。
天时地利人和,克里斯捧着沈殊的脸,亲上了唇。
人群传来善意的掌声和祝福声。
沈殊用没有可以压低的声线,坦然说了句:“我爱你。”
用的是拉脱维亚语。
克里斯回了一句法语:“我更是如此。”
只是当人群散去之时,有个金发碧眼的少女逆着人群,走到沈殊面前,递上了手中的玫瑰,眨了眨眼:“祝福你们。”
非常流利标准的拉脱维亚语。
音乐家素来浪漫敏感,故事曲折也是寻常。
只是未曾想沈殊以每个提琴手最重要的手做了代价。
之后的事情也不必再提。
克里斯去世后,渐冻症也因此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起初是有粉丝以一桶冰水淋头而下,体会被冻僵的感觉,了解这个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的病症。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每次参与都会@三个好友,被@的人要么接受挑战,要么捐款给一个渐冻症的研究项目。
也就成了冰桶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