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看看她,连翘伸手拦住他,嗓音虚弱又细软:“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过来!”
阿刺额头滴汗,认识她也小半年了,她什么时候讲究起男女授受不亲了。
“连翘,你何时如此矜持?你整日与你师兄在一辆马车里吃喝拉撒睡,也不曾避讳过。你与我帅同床共枕也不只一次,我等也未曾见你害羞过。怎得今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有了男女之别,连平常郎中能做的望闻问切都不许了?”
阿刺之所以叫阿刺,还是有道理的。
连翘怔怔,平日见阿刺说话做事沉稳温厚,没想到他说起话来也不给情面,表面温文尔雅在讲道理,实际上却是讥讽嘲弄,不留一点情面。
连翘想到了赛牡丹,忽然能理解他的冷漠和抵触。
既然画尘离和许怀泽有心躲着她,连翘也不想自讨没趣。她伸了个懒腰,直起腰,抹抹额头上的细汗,一挥手,连声招呼都不打,跃上屋顶,往南宫府方向去。
阿刺目送她远去后,折身回到据点。
许怀泽和画尘离都坐立不安,尽管他们都显得很镇定,一看到阿刺回来,都不约而同地激动地站起来,迎上前问他:“师妹(小妹)她人呢?”
阿刺冷冷回答道:“回去了。”
“你没送她?”许怀泽很不放心,他问的是阿刺,看的却是画尘离。
画尘离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问阿刺:“为什么不送她回南宫府?”
“连翘的轻功天下无敌,她有心要跑,我想谁也追不上。”阿刺淡淡说道:“更何况,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施行,我是主要攻击力量,如果因为送她回去影响了……”
“好了!我知道了。”许怀泽打断阿刺,“还剩下半个时辰,我们出发吧。”
画尘离神色古怪地看了阿刺一眼,低声问她:“赛娘呢?”
“她没来。”
阿不听见了,悄悄地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画尘离牵肠挂肚,当着他们的面不好表现,点点头,说:“走吧,去决一死战!”
众人士气高涨,一身便装,出了屋子后各自散开,在江南的大街小巷里游走。有人从东门出,有人去西门,南门北门也热闹非凡,他们混杂在其中,出了城门后,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城外东南面的一个树林里。
“阿不,你确定前面就是炙鹰的老巢?”
皇后得知画尘离来江南,自然不会放过他,也不知她从哪打听到画尘离来江南是为了调查旧事,更加紧张,不但派出了炙鹰的主力军,还命令其胞弟贤王亲自到场坐阵指挥。
阿不肯定地点点头,说:“主人离开京城时,有意放风说是要调查十几年前兰贵人难产而亡与念安公主离奇死亡之事。皇后得知此消息后,炙鹰内部就有大动作,一路尾随而来。这山洞易守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