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司寇子轩,他的地位并不比他低,别妄想指挥他,但可以平等交易。
司寇子轩松了口,“画王爷这话说得极有道理。”他给自己台阶下,“本王掉的是块玉佩,是家父生前送给本王的,如今掉了,怕我娘伤心,这才急了……”
“玉佩?”画尘离笑得很温暖,好像一位知心大哥哥在帮弟弟解决棘手问题。
司寇子轩指着腰间配戴的玉佩,说:“与这款相似,只是玉质更好,更翠绿罢了。”他好像怕画尘离会有所怀疑,详细地解释了他丢玉佩的经过,“本王有一晚在‘春抚楼’宴请朋友时喝多了,不知哪个姑娘手太长,竟偷了本王的玉佩。第二日本王派人去找,那贱人竟然把玉佩送给了采花大盗雷震天!本听听说画王爷你在追捕雷震天,这才有此一说。”
画尘离宽宏大量,“哦,如此说来,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本王找到雷震天时,他已被人做成了人形风筝挂在城墙上,他的行李不知去向……说起来也惭愧,本王也是白捡来的便宜,不费吹灰之力得了那些赏银。”
画尘离说完,有意无意地往屋顶上看。连翘本能的缩头,许怀泽目光如炬,眼看两个的目光就要在半空中撞出火花,画尘离陡然间低下头,呵呵一笑。
“不过,轩王爷也不必太过着急,既然东西在雷震天手上,就一定能想办法找到。本王这就派人四处查找,哪怕是把地翻了个个也要找来……不良人尽力做事,若找不到着,轩王爷英明神武,一定不会计较。”
好话坏话前话后话全都被画尘离一个人说了,退路也被他堵死,司寇子轩思忖着自己竟也没有理由拒绝,就算画尘离不给他玉佩,他帮了他也能从中获得利益。
有便宜不占有好处不得的人是傻子,司寇子轩才不想做傻子。
“本王这就去安排。”三张藏宝图,画尘离有了也就意味着他有,在得到八张之前,司寇子轩不介意与他共享。
阿不他们跟着司寇子轩离开了这小宅院,画尘离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负手踱步,慢慢走出巷子,汇入到人流之中。
庆州是毗邻北疆最大的一个城镇,是从东南面进入北疆的必经之道。自古有高月山横亘在两者之间,成为分界线,茶马古道便建上面,斗转星移,古道几度更改,终是八九不离十,在这高月山脉之上,而庆州也变得繁荣,各方人士齐集在此,服饰各异,各种语言混杂,天一亮,就人声鼎沸,不似北疆的冬天那般寂静荒芜。
画尘离很有心情,在大街上晃荡。看看杂耍,喝杯热茶,欣赏字画,还与捏糖人的师傅聊得不亦乐乎,赛牡丹找到他时,他正在看人拉面,等着那面下锅吃上一碗。
“主子。”在外面不好喊他不良帅,赛牡丹学着阿刺他们叫他主子。
画尘离回头,见是赛牡丹,笑了。“怎么,怕阿不跟向阁主不清不白,也跟来了。”他将刚煮好的拉面推到赛牡丹面前,说:“喘口气,吃饱了再去找阿不。”这会子阿不跟司寇子轩在一起,赛牡丹找天刹阁也没用。
赛牡丹拿着筷子,却没有吃,她把自己偷听到的话全都告诉了画尘离,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画尘离安排。
“你说他们手上有块玉佩,上面刻着轩字,他们还怀疑这玉佩是车公子的……你确定你没有听错?”画尘离见赛牡丹点头,开怀大笑之后,摇头叹道:“二麻子他们还真是人才,竟然留了一手。”
“主子,这玉佩……那个车公子……”
“车公子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子司寇子轩,他奉命来调查宝藏之事。这事应该是皇后和皇太后的杰作,大概是觉得他扶上不墙,这才急着找件差事让他来做,希望他能有所成就,以后在朝廷里也有说话的资本。”画尘离也不瞒赛牡丹,把司寇子轩的来历说了个清楚。
赛牡丹疑惑了。“那连妹妹和许大哥为何会有轩王爷的玉佩?”
明明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这玉佩就是飞也不应该飞到他们手里。
画尘离笑而不答,见另一碗拉面煮好,拿起筷子大块朵颐。
赛牡丹察颜观色,不敢再问,跟着他一起痛痛快快地吃完拉面。
“阿不现在不在天刹阁,向阁主应该是去高月山寻找宝藏去了,他们没遇上。”画尘离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