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尘离沉吟,“既然那些炙鹰都已服毒自杀,找个地方埋了,也算对得住他们。剩下其它帮派的人,把他们偷运回他们帮派的原籍,不要伤害他们。”画尘离冷笑,“既然都是来寻宝的,有死有伤,自然也有失踪的。”
“不知道那些帮派发现失踪人员都在自己老家里,会是什么样,哈哈哈。”阿不大笑起来。
“这里没有结束之前,他们不得现身。”
“是。”
画尘离坐了会,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刚打开门准备去三角庄,赛牡丹正端着一碗热鸡汤站在门外。“主子,要出去?属下刚熬了些鸡汤给主子尝尝。”
“这汤有些油。”鸡汤当然油,可是连翘不能吃太油的,外面冷风如刀,没有下雪,地面上却结了冰,画尘离望着渐凉的鸡汤,有了主意,“将这鸡汤放在外面凉凉,然后再把上面的油都刮走,剩下的汤放在火上慢慢煨着。”
“属下知道了。”赛牡丹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这是为连翘准备的,她见画尘离还在犹豫,马上说道:“去油之后,属下会送去三角庄。若是凉了,在三角庄煨热也是好的。”
可是许怀泽不让连翘喝鸡汤,这也是让画尘离头疼的。
赛牡丹还有主意。“连妹妹若是听到有鸡汤喝,自然会想办法甩开她师兄的,只要连妹妹喝了之后不会难受,相信许兄会允许她每日喝些鸡汤进补。”
画尘离听到“进补”二字,忽然明白过来。赛牡丹他们肯定以为他们两个在屋子里生米煮成熟饭,这才屁颠屁颠地熬鸡汤给他们两个进补。
画尘离懒得解释,指着三角庄的方向说:“我先去,你送鸡汤时,让阿不护送你。最近炙鹰猖狂,八大帮找宝藏找得丧心病狂,我不想属下再有伤亡。”
“是。”
赛牡丹离开后,便往三角庄去。进庄之前,远远的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那边正是凤仙班所住的夫子庙,孤孤的一座庙因为他们在吹拉弹唱,倒也不显得冷清。
画尘离停住脚步,摸了摸下巴,决定先去夫子庙会会铁今墨,顺便看看那成了精的小白。
连翘和许怀泽正坐在外面看戏,今儿本是凤仙班休息的日子,可是连翘说要看戏,铁今墨当真化了妆穿了行头在台上翻筋斗。他早已把武松打虎和三打白骨精给演了一遍,连翘看得不瘾,非要他翻筋斗给她看。
那铁今墨也是个好脾气的人,翻了一百个,连翘不喊停,他还要继续翻。
“铁兄歇会吧。”还是许怀泽心善,怕铁今墨辛苦,出声喊停。
正巧画尘离赶来,许怀泽问他:“画兄是来看铁兄唱戏的吗?”
“我是顺便来看看小白的。”画尘离也没说谎话,“这只兔子精挺招人喜欢的,便来瞅瞅。”
小白从连翘的怀里探出头来,它在连翘身上嗅嗅,又在画尘离的身上嗅嗅,好像在说你们身上怎么会有对方的味道。
画尘离去抱小白,小白大大方方地让他抱着挠痒痒。画尘离觉得这兔子可爱,便笑着问正在抹汗的铁今墨:“小白几岁了?”
“十岁吧。”
连翘瞪大眼睛,说:“兔子一般只能活六到八岁,小白竟然十岁!我的天啊,小白当真是兔子精!”
铁今墨笑笑,说:“戏班四处游历,有一次路过一座无名大山时,我看到老鹰在抓小白,就救了它。谁知它就跟着我,赶也赶不走。我收留它差不多十年了,它好像越活越精神了。”
“不知铁兄今年贵庚。”许怀泽对铁今墨的年纪产生了兴趣。
铁今墨伸出三根手指。他三十岁了。
连翘惊呼。
铁今墨不说他三十了,连翘还一直以为他只有十八,最多不过二十岁。他的皮肤比姑娘还细腻,五官精致秀气,打武戏时虎虎生威,说话时却斯文有礼,身如竹,笑如风,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十岁的男子。
画尘离和许怀泽也微微一怔,旋即笑了。
“铁兄好皮囊。”许怀泽不太会夸人,这已经是他最诚挚最客气的恭维话。
画尘离嘴更油,连声说佩服,却不说佩服什么,让铁今墨听得心里挺舒服的。
“上次小白把连姑娘带迷路的事,铁某还未道歉。小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