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犯,方才太过激动,引发旧疾,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就难救了。”等到苏旭安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发羊角癫,口吐白沫咬断舌头之时,以他这个年纪,神仙也难救。
连翘见苏旭安渐渐清醒过来,取针时在他胸口点了几处穴位,又喂下一颗药丸,才说:“苏县令,只有保住命养好身体,才能替您女儿报仇。如果这个时候您倒下了,不正遂了凶手的心意?”
苏旭安点点头,挣起身体坐了起来,长舒一口气,略微调整好气息,苏旭安尽可能让心情平复,然后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们。
原来,三个月前是苏夫人的死忌,苏倩倩先行回来打理旧宅,准备等苏旭安一起去祭拜。谁知天公不作美,苏倩倩回来路上竟然遭遇暴雨湿透全身,匆忙躲雨时与家仆失散,遇到了涂鸿运这个禽兽,被他污了清白。苏倩倩几次想寻短见都被救下,后来涂来提亲说愿意娶苏倩倩为正妻,苏旭安明知道涂鸿运已有三房小妾,也只能答应。
苏旭安为人正直,素来瞧不起涂家,可女儿未嫁就被玷污,除了嫁给涂鸿运哪里还能有别的出路。可怜他身为父母官竟不能为自己的女儿申冤报仇,每每想起就心如绞痛。
那涂鸿运在天宁镇恶迹斑斑,为非作歹,罄竹难书,但他是涂家唯一子嗣,他的爷爷又是当今太后最信得过的太监涂有德,虽然十年前涂有德就已经告老还乡,但他在朝廷仍有势力,否则,又怎么可能为涂家争来天宁镇铁矿的冶矿权。
也正因为如此,整个北疆都对涂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旭安又有何本事对付他。
连翘听得火冒三丈,全身发抖。
那日她在魔鬼城来不及详细验尸,所以并未发现苏倩倩失贞之事。只觉得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姑娘惨死在此,还被秃鹫啄得体无完肤,心感戚戚。连翘暗自庆幸自己跟许怀泽回来了,只要能替苏倩倩讨回公道,做什么都值得。
画尘离见连翘激动得拿金针地手在发抖,怕她一个不小心戳到苏旭安身上,他慢慢走过来,握住连翘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
“苏县令,请继续说。”画尘离心中已有大概的勾勒,只是这事关苏旭安的私事,他身为外人不好揭穿,只能让他自己说出来。
苏旭安缓缓气,叹道:“小女宁死不屈,坚持不嫁,可是珠胎暗结,如果不嫁,生生打了既造孽又伤身子。无奈,她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幸亏天气渐冷,衣裳穿得又厚又宽松,这才遮住了肚子,定在十月二十六。涂家虽然娶正妻,但因为家里的亲戚都在老家,所以来得并不多,我们也不想大肆宣传,所以苏家除了几个至亲,也未曾通知其它人。”
连翘一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