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根本无法分开。
元瑾听到这里,嘴角嘲讽一般地扬起。“侯爷,你怕是要清醒一些了,我甚至不曾认得你,哪里来的,答应嫁给你!”
看到她全然陌生和戒备的目光,顾珩最终还是心神一动,手不由得松开了一些。而元瑾便趁此机会甩脱了他,连头都不曾回,带着紫桐很快离开了。而顾珩仍然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片刻不曾放松。
顾老夫人却抹了把汗,心有余悸,严厉地对丫头婆子们说:“今儿发生的事,谁也不准往外说一句话。若是谁透了口,我便会活活地打死她,知道吗?”
众丫头婆子更是俱都怕事,忙跪下应喏。
顾老夫人才叫了儿子:“你快跟我到正堂来!”
顾老夫人本是因元珍的事过来,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元珍不元珍的也不要紧了,她得赶紧跟儿子,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而接下来的宴席,自然是草草地散了。
元瑾单独上了自己的马车。
她抱着膝,蜷缩一般地坐在马车里。似乎觉得好笑一般,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原来,顾珩一直在找的那个山西的小姑娘。就是她,就是和他定亲的丹阳县主。
顾珩却因为不肯娶丹阳县主,而逼宫于太后,致使她死于非命!
他不知道,他已经亲手杀死了那个他一直想找的人。
两人从未交换姓名,亦不知对方的身份。在定亲之后,也从未见过面。就这般一步之差,就让命运阴差阳错。让他害了萧家,害了自己。
那他能去哪里找她呢?他在哪里都找不到那个人了。即便他能上天入地,手眼通天,但已死之人,如何能复生。
说不定,她的死还是顾珩亲自动的手!
她都不知道,是应该恨顾珩还是恨命运!
指甲紧紧地掐进掌心里,元瑾唯独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她都恨。尤其是她救过的人反而害了她,她会更恨。
元瑾一直在努力忍住眼泪,直到这一刻,她突然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蜷成一团,嘴唇紧紧地咬着。泪水沿着冰冷的脸颊不停地流下来。她亦不想哭,却管不住自己的眼泪,它们在她的脸上肆虐,让一切悲凉绝望的情绪无情地笼罩着她。
所以原来,顾珩是她救的。
原来,萧家的覆灭,竟是有她作的孽。
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何她救了旁人,却得到的是这样的后果呢!
为什么!苍天不公,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元瑾扪心自问却没有答案,四周空荡而冷漠,没有一个声音回应的,她只能将自己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好像这样痛能少一些,她受到的伤害能少一些。
她的眼泪渐渐止住,眼眶发涩。闭上眼睛,
马车到了定国公府时,天已经黑了。
元瑾下了马车,跟老夫人说了声累了,便回了自己的宅院去。
她实在是很累,累到不想应付周围。
闻玉却正在屋檐下等她回来。看到她立刻走了上来。“姐姐今日怎回来得这么晚?”
元瑾抬起头,他便看到她眼眶红肿,分明是哭过的样子。
薛闻玉跟了元瑾这么久,什么时候看到她哭过。他顿时眉头一皱,立刻问:“你怎么会哭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元瑾摇摇头,绕过他:“你回去歇息吧,我无事。”
她往屋内走,叫丫头们都退下去。薛闻玉怎肯这时候听她的话,跟上去又将她拉住,“姐姐,你别走!”看到这张一贯笑容和平静的脸,却如此的憔悴。他轻声说:“你我相依为命。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亲近的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可是……谁欺负你了?难不成是薛元珍?”
元瑾没有说话。
他脸色越发暗沉,“果真是如此,那我现在便废了她!”
元瑾摇了摇头,本来是要说什么的。一张嘴,没有等声音出来,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有时,人的坚强便是如此,抵得多许多的苦痛折磨,却抵不过一句问候。
她又开始哭得浑身发抖,不能自己。
这更把薛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