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她要好生利用。
只是宋思玉心思根本不在泉眼和鱼上面,所以随意地扫了一眼那鱼塘,就笑着跟薛元珍说:“这里倒是的确冷,我看前面那腊梅也开得好,不如我们还是去看花吧。”
那株腊梅正种在正堂外。
薛元珍犹豫了片刻,就满口答应了。
元瑾则有些走累了,便让她们二人去,她在这里等着,喂喂鱼玩好了,花又有什么好看的。
一会儿丫头拿了鱼食过来,元瑾就掰碎了洒在水池里,看到一条条的红色锦鲤聚过来,争相抢食。
元瑾喜欢养动物,她之前在慈宁宫,养了一条京巴狗,一对珍珠鸟,一只小凤头鹦鹉,和一池子的鱼。个个都被她养得体肥圆滚,油光水滑。
她正洒下一把鱼食,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喂鱼?”
元瑾突然回头,便看到裴子清站在身后,正看着她。
今天定国公就要去京卫上任了,他是定国公的好友,自然是来给定国公践行的。
只不过,他是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
“裴大人怎么没在里头喝酒,反倒到这里来了?”元瑾回过头,又撒了一把鱼食进池子里。
“里头烧的地龙闷热,我出来略透气罢了。”裴子清也走过来坐下看她喂鱼。
她喂鱼很细致,掐一点鱼食,仔细地揉碎了,再均匀地洒在水面上。这样的动作又似曾相识。
裴子清有些出神。
太液池里养着很多锦鲤,丹阳时常身子靠着栏杆喂鱼,身上遍地金的裙子散落在长凳上,她一边和他交谈。一边雪白的手腕伸出去,那时候手肘上镂雕西番莲的金镯子滑落下来,映照着水面余晖,和她白皙中略带冷淡的面容。宛如一幅嵌刻在金碧辉煌宫中,浓墨重彩的美人画。
她喂鱼很细致,仿佛生怕噎着了它们,细细地揉碎了再撒下去。
他因此眼睛微眯,道:“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元瑾心中突然咯噔一声,回过头看他。
却见他沉默地盯着水面很久,不说话。手里还拿着一小块的鱼食,揉来揉去。
这货怎么了,喝多了?
元瑾问:“裴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口说说罢了。”裴子清也将手里的鱼食撒在池子里,继续问她,“你在这里喂鱼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果然是喝多了……神志不清。
元瑾就说:“我在这里喂鱼,自然是怡然自得了,哪里烦闷?”
裴子清正想继续说,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