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关系,估量眼前这个人,她宁可舍掉这份感情。
外婆说,囡囡,女孩子要自重,不要像你妈一样,一时糊涂,受了男人的骗。
自我尊重高于一切,也高于爱情。
尹蔓揩干眼泪,不置可否地抽身而出,她路过客厅,不小心碰到身旁的高脚凳,它便嘎吱作响,尹蔓摆正凳子,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我以前最喜欢在这里写作业,越闹,我越能写进去。”
她推开窗户,外框的漆面在风吹雨打下失了颜色,歪曲的沿边在窗台上刮出木屑:“我从小到大都是在这里过的。”
姜鹤远走到她身后,静静听她陈述。
“我在这条街长大,和大宛他们到处瞎跑,”那些欢声笑语在风中渐飘渐远,她指给他看,“我外婆就爱站在这里叫我回来吃饭,我总装听不见,继续玩,气得她要叫好多声,我才不情不愿地回来,有时候叫烦了,还会跟她吵上两句。”
要是知道她们相伴时日无多,她一定学会更早懂事。
尹蔓的发丝被风吹得散乱:“姜鹤远,我知道你不喜欢钱鑫他们,可我们一起长大,在同一个根基上生根发芽,就算花开各异,种类却不会变,你有没有想过,我与他们本质里谈不上什么区别。”
“其实你没必要对我道歉,”街道泥泞,她的目光落不到实处,“我们的成长环境不同,你不可能以你的思维,来理解我的思维,反过来也一样。”
就像她不懂姜鹤远怎么会在床上那样逼她。
“你生活中放得再低,也永远是强者适用,爱情里没有人能与你匹敌。”可惜她现在才想通这个道理,尹蔓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难怪你之前不找女朋友。”
他们的相恋是一个美丽的巧合,否则有生之年,她不会认识姜鹤远这类人,更妄谈他爱上她。
磕磕绊绊走到现在,她有点累了。
姜鹤远把窗户关上:“别吹感冒。”
太久没人打开这扇窗,螺丝拧了,怎么关也关不上,留下一个缝隙,冷风见缝插针地往里灌。
他用后背挡住寒气侵袭,将她拉到跟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尹蔓摇头:“解决不了。”
“只要你愿意,没什么解决不了。”姜鹤远笃定地说。
他摒弃了感性,缜密地对她析毫剖厘:“楚央只是一个导火索,我们的问题从来不是楚央。”他认真道,“是我的占有欲,和你的不平等。”
楼下寡居的老人吃完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