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和我处了这么多年……”
他不容她讲完:“今天钱鑫在你也知道?”
“……”
姜鹤远非常失望。
良久后,他说道:“我把你当作我家中的一分子。”
他朝她打开心扉,想方设法地希望她能嫁给他,她却瞒着他,推波助澜地帮她的朋友一起诱骗他的外甥女。
周如如一路在他的眼皮底下成长,性格天真无知,在他看来,钱鑫那种地痞流氓对周如如所做的一切就是一场赤裸裸的诱骗。
姜鹤远神色冰冷:“如如是我的外甥女,但凡你对我们的关系有一丝考虑,都不应该这么做。”
尹蔓本身也很犹豫,她知道这事做得不妥,可并不认为能上升到这种高度,说道:“我是没告诉你,可那是有原因的,我瞒住你,和你把我的事瞒住你的父母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姜鹤远见她不认错,反而振振有词,忽然觉得有些疲累。
“瞒不住了。”他说,“我父亲知道了你的事。”
*
晚宴结束后,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场,赵青竹让姜家人全部留下,漩涡中心的几人肃穆地坐在会客厅中,包括尹蔓。
尹蔓正对着周如如,周如如过来前曾私下哀求她,让她去和姜鹤远说情,把钱鑫放了。
然而姜鹤远对于她纵容钱鑫一事已经对她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她再开口只会更加惹恼他,她告诉周如如无能为力,被她当面大声地指责:“亏钱鑫还把你当成他的朋友!”
尹蔓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姜家父母坐在上座,姜父看她的眼神令她如坐针毡,尹蔓见惯了赵青竹和蔼的模样,如今才发现她严肃起来亦不输给姜父,赵青竹命令道:“先把刚才那个人叫过来。”
钱鑫被人带到面前,接受众人的审视,他先看到一脸焦急的周如如,接着眼神擦过尹蔓,尹蔓身边坐着姜鹤远,她不敢给他暗示,避开了眼。
赵青竹庄严地问:“你们谁先说?”
空气沉闷,谁都不说话,连周如如也不开口。
赵青竹:“我看你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哑巴了?”
无人吭声,大家心知肚明,平时怎么闹都可以,但一旦把事情捅到姜父姜母面前,那就不是普通能唬弄过去的程度了。
钱鑫忽然道:“不如我来讲吧。”
他知道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刀迟早逃不过,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火车票:“我明天就走了,至少五年内不会再回这里。”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姜柔和周父本来组织好的语言全被他抢了白。
钱鑫:“我和如如,我们两个不说你们也知道。我今天就想来看看如如过生日,没别的其它想法。”
“明明是我叫你来的,”周如如带着哭腔喊道,“为什么小舅舅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太委屈了,说不尽道不完的委屈全流成了眼泪,不仅自己委屈,也替钱鑫委屈。除了委屈,还有深深的不公。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来插手她的事?
姜柔和周父不懂她这没头没脑的话,但不代表剩下的人也不懂。
姜柔以为她在狡辩,当着姜鹤远的面嫌弃尹蔓家境不好,训道:“你小舅舅的情况和你们根本不是一回事!”
周如如道:“怎么不是一回事?!你知不知道,她、她……”
“如如!”
姜鹤远和钱鑫同时打断她。
姜鹤远警告地看她一眼,周如如眼泪珠子似的掉,不敢再说话。
赵青竹闻言,若有所思地望向尹蔓。
“如果两位没有什么话要说,我就先走了。”钱鑫兀自说道。
在座的人不约而同朝姜父看去。
姜父坐得稳如泰山,他心里清楚了大概,再开口时话说得很慢,然而每一个字都带着压力,令人不容置喙:“不仅是昭市,从今以后,你不能出现在如如面前。”
这话基本等于下了定论,再无转寰余地。
尹蔓想,钱鑫说他要走五年。
又是五年。
他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