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兄弟,这个大老板真欠着不发钱啊?”
其他人猜测:“难怪这地儿管那么严,进出都得看证,是不是怕咱们闹事好逮咱们?!”
大家背过身去哄笑不已,佩服地对邵江竖起大拇指:“江哥,你太牛逼了!”
邵江没理他们,蹙眉望着大门,无论怎么喊邵学昆就是装死不开门,他等不及了,让人将铁门后的人赶走,自己坐上越野车长驱而入,直直地冲铁门一下一下地撞,看这凶横的架势,不把门撞开誓不罢休。
工地的秩序被他搞得一团糟,邵学昆坐不住了,打电话给他:“你发什么神经?”
邵江道:“你龟/头舍得伸出来了?”
邵学昆损道:“你等着要喂我能不伸出来?别他妈耍阴招,老子没钱借给你个穷光蛋。”
邵江不和他打嘴炮,把工地所有的门都堵上,让人继续开车猛撞,他们这边闹得沸沸扬扬,完全把邵学瑞让他“低调”的事忘到了脑后。消息不胫而走,等传到邵海生那儿时,邵学瑞正好推着老爷子在花园里散心。
老爷子盖着厚厚的毛毯,人缩在轮椅里,看着医院里凋敝的小树林,光秃秃的枝干破败,曾经鼎盛之年威风凛凛,如今顿生行将就木的沧桑。
老了。管不住了。
他们的明争暗斗他心里门儿清,邵江到底是他看着走到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邵学瑞三言两语的渲染下,老爷子终于亲自发了话,冤家宜结不宜解,大家兄弟一场,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谈一谈,别轻易结了仇。
双方各退一步,邵学昆勉强同意邵江进来,不过为免他寻衅滋事,只能放他一个人。
邵江如愿以偿地坐在邵学昆刚修好的木屋别墅里,翘着二郎腿:“听说你最近忙得很,原来就是在搞这个农家乐?”
两人既已撕破脸皮公然反目,邵学昆也不和他装,他两边各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随时提防邵江扑过来,眯着眼抽雪茄:“什么农家乐,老子这是度假山庄。”
他这个度假山庄是个重点项目,规模庞大,吃喝玩乐泡温泉一条龙,邵江这种土包子只有眼红的份儿。
邵江兴趣缺缺:“把人交出来,以后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人?”
“心知肚明的事儿,你跟老子装什么蒜。”
邵学昆奇道:“你自己的人没看好怪到我头上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邵江嗤笑:“你那些脏德性我什么不知道,老子混的时候你丫还在背古诗,你要是没失忆的话你不少偷鸡摸狗的本事还是我教的吧,你蒙姓姜的就算了,别他妈妄想着蒙倒我。”
“邵江,我叫你一声二哥是给你脸,”邵学昆懒洋洋地吐出烟雾,“当年你给我当马仔,缺德事堆起来得有几万吨了,哪儿来脸说我脏?再者一句话,没绑你人就是没绑,你这么诬赖我,亏我还念着旧情,白眼狼就是白眼狼。”
邵江看了眼手机:“你以为只有你有眼线,老子没有?”
邵家家学深厚,做的一些事见不得光,防人防得很紧,不易近身安插内应,刚才他撞门时趁着保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找了三四个人浑水摸鱼混进工地打探情况,只是到现在还没回应,不过诈他一诈看看反应。
邵学昆皮肉一动,即刻掩了过去,悠然翻起桌上的文件:“可以啊,随便查,要是查不出来你给我跪下。”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邵学昆近来始终派人监视着邵江的动向,这几天此人行踪诡谲,行为颇为异常,后来原皓谈话间提起,他才知道邵江竟然把姜鹤远的女人绑了回来。
那女人他在医院里见过一次,一眼就对上了,是他中意的菜,加上邵江和姜鹤远争得你死我活,邵学昆也不禁跃跃欲试,抓心挠肝地想品尝品尝尹蔓上起来是个什么了不得的滋味。
他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想出一则自导自演的妙计——不如把她绑来玩儿两个晚上,自己再假装把人救出来,最后赖给邵江,不正好是一箭双雕,姜鹤远不仅感激他,他还能大享艳福一场!
邵学昆深深为自己的智慧折服了。
自从出了婚礼的事后,邵江在女人身上栽了个大跟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