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冲突。”他说,“就像现在,如果没有昨天那一出,你早就应该在做题了。”
她仍是不服气,姜鹤远顺着她的意思:“我们当然可以在一起,没问题。只要你能保证见到了不黏我,见不到不想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和我生气,不和我吵架,即使吵架了也不会难过,我的存在不会影响你任何的学习进度,那我们马上交往。”
尹蔓简直想啐他满脸唾沫星子:“你想得美。”
她憋屈得要命,忍不住讽刺他:“姜鹤远,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明明是你喜欢我,怎么跟我上赶着要和你交往一样,再说你说的那些和炮友有什么区别?”
“你不能保证,对不对?”姜鹤远心平气和,“我刚才说的都是我见到你会产生的即时反应,所以我也不能保证。”
他们之间好似有巨大的磁力,把彼此紧紧吸在一起。
尹蔓赌气:“你还真当自己是我监护人了?”
姜鹤远包容着她的无理取闹:“尹蔓,就算你比同龄人都成熟,可也只有二十岁而已,不可能掌控一切,尤其是感情。人在被多巴胺影响时,意识不到很多行为是不理智的。”
她还小,他却不小了。她可以任性,他不可以。
他有责任与义务给她掌舵,不能因为自己的纵溺,在他这里摔了跤,连一丝可能性也不能有。否则尹蔓考不上大学,回头一看,就算她不怪他,姜鹤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况且他已经错了一次。
两人会发展成如今这种局面,不可否认在亲密相处中确实有他的推波助澜。正如他自己所言,他莽撞地希望能看透她的心意,而在这种冲动导致出实际后果前,他没有意识到这是冲动。?
这并非他的初衷。
姜鹤远慎重地说道:“你要清楚,你的前途比我重要,并且重要得多。”
她倔强地望着他:“那之前的事呢?”
他思索了很久,艰难地开口:“……就当没有发生过。”
这话他自己都觉得糟糕。
尹蔓嗤地一笑,头也不回地起身走人。
他们互相说服不了对方。阳台谈话失败后,姜鹤远对她倒是一如既往,而尹蔓则陷入了单方面冷战。常常故意装作听不见他说话,从他身边走过视如空气,不吃他做的饭,只洗自己吃过的碗等等,姜鹤远看着她幼稚的招数,却一点生不起气来。
她在表达不满,他明白。
姜鹤远不想任由冷战发展下去,特地空出周末两天,准备与尹蔓再好好聊一聊。然而从早上起他就没见过她人影,中午打电话给她也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一通。
到了晚上九点,他致电补课老师,老师道课程结束后她早就离开了。
他心神不宁地又等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