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报复我。”她淡淡地说。
姜鹤远虽然猜到她并非心甘情愿地与邵江结婚,却不料他会卑鄙到这种地步。他注意到她脚上也有同样的伤痕,上下一联系,不难想象当时的场景有多么怵目惊心,他难抑怒气:“他还对你做了什么,有没有……”
尹蔓看出他想问什么,忙道:“没有没有。”
她习以为常,“他玩来玩去就那些招数,我都看腻了。”
姜鹤远肃容:“他经常那么对你?”
“刚开始的时候吧,后来没有了。”尹蔓笑笑,带着一丝得意,“我学聪明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年前,”碗里的汤喝得一滴不剩,热热的汁水祛寒暖胃,烫得她的喉咙舒服了些,她靠在床头,“我跟你说,我和他的事。”
尹蔓从她退学后第一次进酒吧遇见邵江起,缓缓将这些年与他的瓜葛坦白道来。她说得轻松,姜鹤远却越听脸越冷,直到听说邵江把她软禁起来,逼她去醉生卖酒时,他怒意汹汹,周遭的空气都快被引爆点燃。
“这个疤也是当时留下的?”他指着她自杀割的手腕。
尹蔓想了想,答道:“……嗯。”
虽然那根压死骆驼的稻草是卫铭,可是终究还是因为邵江逼得她无路可退。况且卫铭这个人早已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怕姜鹤远多心,不愿多提。
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了逃脱,而去利用别人感情的可鄙姿态。
“他会付出代价的。”姜鹤远道。
第62章
“他已经付出代价了,”尹蔓想到邵江当众吃瘪,堪称治愈发烧的强力剂,“我猜他现在指不定想杀了我。”
“他敢,”姜鹤远凌厉地说,“这算什么代价?”
酒吧里,他轻蔑地问她:“这就是你挣钱吃饭的本事?”
尹蔓在恍恍射灯下穿梭,他看低她,认定她是游戏人间的花花蝴蝶,贪财,虚荣,诡辩,浮夸。
她是以怎样的心情接收到那些话?
当误解加诸于身成为二次伤害,她甚至没有辩驳,在光阴的蹉跎中,她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这些遍体鳞伤百炼成钢?
事发时,她才和如如差不多大。
他知道尹蔓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经历,可揭开的谜底仍然超出了他的想象,姜鹤远胸闷气短,省视着自己言行间的傲慢,有多惭愧心疼,对邵江就有多深恶痛绝。
尹蔓想尽量把过往描述得轻松些,然而姜鹤远不为所动,冷硬如磐石,她只得说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但你别去理他。”她斟酌着,“虽然这话讲了你又要不高兴,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