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鼻,阴森森地问:“还敢不敢再耍我?”
尹蔓的眼泪瑟索地沾湿了床单。
邵江想起那日他借着酒劲,顶着背叛容欢的耻辱与压力,全凭冲动站在她家的楼梯口,深情款款地把自己的一腔真心剖给她看,满心以为她会接受。
当时她在想什么?
他异想天开地觉得他们能重新开始,睡觉时都在笑,幻想着漫长的孤独终于迎来救赎,度日如年地等到三天期限一到,兴高采烈地跑去敲她的门,却怎么也没回应,他越敲越心慌,不好的预感腾然而起,强行破门而入,迎接他的却是空空渺茫的人影,与沉默的旧家具。
他随即明白过来,怒发冲冠,将她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粉碎!
她的逃跑把他衬托成了一个一厢情愿的笑柄!自尊心被践踏得一无是处,邵江止不住想到自己对她表白时,她内心不知在怎样地讥讽羞辱他,做梦都想将尹蔓抓住凌虐到她跪地屈服为止。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无数次想过就这么把尹蔓办了,就算她再倔强,他也能把她上到服输为止。
但他做不到。
容欢当年怎么死的,他此生难忘。
邵江起身下床,理了理衣服,漠然地说:“你休息吧。”
尹蔓死里逃生,烂泥一样颓然倒在床上,衣服被扯得七歪八扭,头发乱蓬蓬的,邵江转头骂道:“还看!把你们的狗眼闭上。”
保镖们遭了场无妄之灾,委屈地转过身去。
邵江嘴里说着让她休息,事实却不然,他将卧室内的灯明晃晃地开着,没给尹蔓松绑,她被栓得四仰八叉,僵直着一动不动,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段被囚禁的时光。
不知日月,浑浑噩噩。
尹蔓怔怔瞪眼看着天花板,还好姜鹤远给她补办的证件她一样都没带回来,把在云市接触过的人的电话全拉黑了,就算他想找她,也找不到。
不过,他应该不会找她了。
邵江为了折磨她,没有给她被子,暖气也被关得干净,屋内只有一点可怜的余温。尹蔓不敢睡,一夜未合眼,翌日一大早,邵江过来给她量温度:“哟,”他说道,“你这段时间身体养得不错嘛,居然没发烧。”
尹蔓眼里的红血丝宛如蜘蛛网:“让你失望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邵江精神抖擞地检查了下她的手脚,正常能动,没废,于是整暇以待地搬把椅子坐在床前,“来吧,说说你那姘头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