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撕裂般的疼痛。
她强忍着,媚眼带笑,“李哥,咱们去床上好不好?”
李哥哼笑一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让她面对着自己,脸色黑沉,冷声,“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随便就可以放人走是吧。”
软声说:“李哥,我错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摸清面前男人的脾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所以她明白,与其觉得屈辱,还不如顺着他去享受。
柔软的手灵活的像只小蛇,向后伸去,覆在浓密的毛发上,缓缓下移,指尖冰凉,慢慢揉捏。
男人浑身战栗,面色更深,把人翻过来,捏住她的下巴,恨恨的说:“你就是欠干。”
低头咬住她的唇,直到她哭喊着求饶,男人才勾唇一笑。
第二天一早,孙晋阳就爬了起来,洗漱过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张赫听到动静,探下身子看,“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在这里干了。”
“那你去哪儿?”
“工地吧。”
张赫从床上弹起来,发出剧烈声响,又惹来舍友的一顿数落,他恍若未闻,继续往身上套衣服。
孙晋阳:“你要干嘛?”
“和你一起走啊,一个人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两个人还能做个伴,”他从床上爬下来,压低声音,“而且我以为在工地干过,有认识的人,咱们可以直接过去找他。”
孙晋阳瞥了瞥他,没言语,继续收着手边的东西,把唐苑寄的衣服仔细叠好装进包里。
张赫说的地方离这边不远,是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四处都堆着沙子石子水泥,一群男人赤膊蹲在旁边,皮肤黑黝黝,裤脚挽高,正端着饭盒吃饭。
张赫找到工头,递给人家一支烟,谄笑着:“刘工,你看咱们这里还缺人吗?”
“你不是不干了吗,咋又回来了?”
张赫狗腿的打着打火机,帮他点烟。
“我这不是找了一圈嘛,还是咱们这里待遇最好,您再给我次机会。”
“那行吧,还是原来的活儿。”
张赫指了指身后的人,“您看,这是我兄弟,也想来咱们这里干。”
“来吧,反正最近也缺人,不过我们这里的活儿你也知道,一般人吃不消。”
“知道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对不起m(_)m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呜呜呜
☆、第
25
章
刘工扭头,朝旁边喊了一嗓子,“先带他们去宿舍吧,下午来上班。”
两人的目光也跟着看向旁边,偏远地方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缓缓盖上饭盒,“走吧,我带你们去工棚。”
在一群肤色深重,体格壮实的男人间,他稍显白皙,四肢纤瘦,个子也矮一些。
孙晋阳跟在他后面,相距了大约两三步,总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半眯着眼仔细打量,这才发现他的右脚是跛的,走路时身体会微微倒向右边。
张赫瞧见他的目光,顺着看过去,了然于心,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我前几个月不是在这里上班嘛,正好遇上他出事儿,被楼上面掉下来的架板砸伤了腿,后来住院出来腿就瘸了,也干不了重活,刘工让他在这里带班。”
孙晋阳点着头,“工地不赔钱吗?”
“赔呀,就五万块加这份工作。”
孙晋阳惊讶,瞪大漆黑的双眼,眉头紧锁,“这么少?”
张赫哼笑一声,“少?现在死个人才赔多少钱。”
孙晋阳:“……”
“城里的赔四十万,村里的二十万,是不是很坑,妈的。”
孙晋阳下唇绷紧,轻磨槽牙,心口郁结了一股子浊气。总归是年少,多少有些愤世嫉俗的少年气,可转念一想,这世道本就是这般的残酷。
人如鸿毛,命若野草。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空着的手朝后颈搓了几把,强行压下了心头的那点燥郁。
所谓的宿舍,不过就是工地后面的一排用蓝白彩钢搭成的简易板房,叫工棚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