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胡海轻声问道。
“你室友养狗啊,人家最怕狗了。”
“那我和他商量一下……”胡海的很为难地说。胡海家条件不是很好,大学四年一直受到滕夏的照顾,滕夏对他来说不仅是好哥们,也是恩人。
别为难,我周末就搬出去。滕夏给胡海发了一条短信。
打开一个红色的铁皮盒子,滕夏从里面寻到一把银色的钥匙。六年了,他终于要打开那扇门了吗?
骑着单车来到那个曾经无数次路过的地址。一栋栋蓝灰色的高楼矗立在花园一样的小区里。他从有喷泉的东门进入小区,制服笔挺的保安走前上来微笑着上前询问他要找哪一户的业主。
“我去三十号楼三单元1602。”滕夏从单车上下来,对保安说。
“这一户……没有人住啊?”保安有点迟疑地望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衣的年轻男孩。
“对,装修以后一直没过来住。”
“请稍等。”保安回到保安室,在电脑上进行查询。
片刻保安问道:“请告诉我房主的姓名。”
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
站在房间门口,滕夏打量着被阳光充满的房间。
长久无人入住的空房子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那些从未被使用过的家具和电器寂寞地呆在自己的角落里。
客厅的家具已经安放好,书房的书柜和榻榻米也做成了,主卧和副卧墙纸除了墙纸和灯饰外空无一物。
空荡荡的房间让滕夏感到有些忧伤,他走到主卧的落地窗前。隔壁那生机盎然的阳台更显出他这边的寂寥和落寞。
突然,有什么东西的光芒在滕夏眼前一闪。他低下头去看向阳台的角落。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滕夏微笑起来。他俯身捡起脚边的一只狗项圈,上面的金属牌刻着“seven”这个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滕夏思绪纷飞,他想起小时候他和哥哥都想养一只小狗,甚至都给小狗想好了名字。那个时候爸爸和妈妈总是很忙,他们两个时常被送到奶奶家或者姥姥家,似乎只有过年才有片刻的团聚时光。养小狗的想法也因为兄弟二人的居无定所无限搁置了下来。
“等到你们可以对一个生命负责的时候,再养也不迟。”爸爸曾经对他们说道。
而现在,他要为他的seven负责,他想给它寻一个安稳的居所。虽然只是借用。
随着路老先生预定的造访时间临近,各项准备工作也紧锣密鼓地开展着。
“其它的都好说,见面酒会一定要最高水准的完美。”乔治亚反复强调着这句话。
作为路老的特派员,他所说的话被奉为金口玉言,成了大河公司近一段时期开展工作的最高纲领。
“派对,只是酒会和舞会吗?有没有点不一样的东西?毕竟这里不是美国,路先生肯定不会希望在全世界看到的都是同一种风景。”
见面酒会创意研讨会上,乔治亚无情地否决了四个方案。在工作中,他向来冷面无情,哪怕是面对好闺蜜原悠蔓也不会网开一面。
眼见辛苦写出的方案一一被否,原悠蔓心中焦灼,连忙召集后勤部的人员开会。
“大家还有什么可供参考的创意?”她看了眼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距离明天提交方案的最后时限还有十八个小时,看来要彻夜加班了。
可是加班也要有方向啊。若还不能让乔治亚满意,她真的无计可施了。
“原部长,我有个创意。”眼见房间里的几个人都陷入沉寂的状态,滕夏站起来说道,他的声音像一道撕开漫长黑暗的曙光,在原悠蔓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滕夏身上,有的充满希望,有的则是不屑。
他并不紧张,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乔助理让我们突出特色,我们就做个形式最质朴的活动。美国有派对文化,我们有什么呢?联欢会啊,想必各位从小到大都参加过吧。我们可以做成派对的形式,联欢会的内容,路老先生一定会耳目一新的!”
听到滕夏这么说,在坐的人有几个开始赞同地点着头。原悠蔓若有所思地看着滕夏,没想到这男孩的心思如此的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