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女子在他面前,单纯的就像那张白纸,什么感情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眼睛里……他怎可能不知,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愫。
就是仗着这样的认知,一直以来他才能如此有恃无恐吧?逗弄她,戏耍她,甚至还同她“玩”了那么一个要命的“游戏”……
然而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这个小妻子,好像对他这个“夫君”,不再抱以任何期待了……
可他的那份迟来的占有欲,却一日比一日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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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十数日,都没有等来一纸休书。
看来,她计算错了。
那男人根本不打算因为任何缘由而放过她……
这一次,她是彻底地死心了。
休书没有等来,反而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愈来愈多……直到她实在忍受不住,开始刻意回避与他碰面,也没能令男人有所收敛。
他究竟在想什么?
白日里来了,总是坐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只不停地喝茶……等到婢女续了数次茶水,他也应该灌了一肚子的水,这才摸摸鼻子讪讪地离开。看他对茶的眷恋程度,有时连她都忍不住想要一品他杯中的滋味——
那苦涩的茶水,是不是真的媲美琼浆玉露?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开始时她仍央求着想见晴儿,几次都被男人不咸不淡地“搁置再议”之后,她只好绝口不提。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自己同他,还能有什么样的交流?何以他需要每日来到这幢冷清小楼,坐到她的房内饮茶?
莫非是……亲自监视她?
这个想法虽然可笑,却又好像是唯一的解释了。
白日里也就算了,最可恶是这男人偶尔还会在夜里出现——
每次还都挑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辰。那时候婢女们大都睡了,她也是睡意正浓的当口……那男人的武功好得吓人,每次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房中,鬼魅一般可怕。
更吓人的是,如若这个“鬼魅”还会静悄悄地站在你的床头,用一种“吃人”般的眼神深沉而热烈地凝视着你……那么无论这个“鬼”长得有多好看,那个被“监视”着的人应该都不会感觉愉悦。
其实她实在很想告诉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花时间在她身上。
她孤身一人身无分文,根本就跑不出他赤宁城,逃不出他手掌心。
如果是担心她“再”不守妇道……那就更没必要了。现在她与被人软禁无异,除了这座小楼哪里都不能去,根本不可能见到任何男人,当然,眼前的某君除外。
宁幽卷27、故伎重施
(亲妈表示无话可说~~~~)
凤幽夜可以说是胆战心惊地,度过了半个多月的光阴。
光阴流转,原本陌生的小楼变得不再陌生,身边几个婢女都几乎成了贴心姐妹,她都没能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想晴儿。
虽然现在的几个婢女都是勤快又热心,她人又好相处,自己心情再差,也不会苛责下人来发泄情绪,由此自然主仆关系能够融洽。
然而新的再好,终究不可能抵得过自己的旧人。
那男人却怎么都不肯“通融”。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继续“骚扰”她的生活。
白日里不时“叨扰”,自顾自地悠闲饮茶这些都已经可以忽略不计,最麻烦的是夜里……一入夜,她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发慌。
无奈的是,无论她在就寝之前将房门栓得有多严实,甚至在门后顶上桌子柜子若干,亦都没有办法阻止那男人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床前……
她很想问上一问。却又觉得事情蹊跷得让她无从问起。
总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得了夜游症,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偏喜欢游到她房里来了?如果人家真的有“病”,那么就算她问了也不济事。
于是某人多日来依旧我行我素……直到某天,凤幽夜终于忍无可忍——
他这分明就是“精神虐待”,是变着法儿地折磨她呀!
不行!就算离不开赤宁城,她也宁愿回到那一间住了三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