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般倾泻在脑后,素净的洁白小脸更是脂粉未施,这样的她,简单、纯净,天然去雕饰,然而却显得这瘦弱女子愈发的纤细娇小了……
他知道这个女子去意已决。
“修岩,”凤幽夜嗓音柔柔的,淡若芙蕖的清艳面容犹带一丝病态的苍白,
“你来得正好。”
只见她转身从已经收拾好的一个小包袱里,翻出了一只手工极为精细的荷包。
“夫人?”看着凤幽夜塞到他手里的东西,修岩长大了嘴,“这个……”
“我当年的嫁妆余下的不多。”并没有多说,她知道对方已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些年,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这点细软虽远远不及你的付出,却是我跟晴儿的一番心意,还望你能收下。”
这时晴儿站在她的旁边,圆圆的脸儿皱成了一团,听到自己也被点名,更是将圆脸蛋硬挤成了一颗长苦瓜。
修岩捏着手里并没有多少重量的小袋子,心头却仿佛瞬间压上了千万负重。
荷包上,一双龙凤翩翩齐舞,漂亮的金线在灵巧的手工之下,于红绿相间的花锻锦布上幻化出了一幅精巧却毫不俗气的“龙凤呈祥”。
他之前虽未曾见过这荷包,却一看便知,应是眼前这尊贵女子所亲手缝制的。夫人的蕙质兰心,远远比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可惜,发觉的人实在太少。
三年多的相处,足以令他这名侍卫了解夫人的性子——这东西他若不收,她肯定不会安心。想了想,心里有了计较。
所以他没有多做推辞,反而很快告辞了。
“这修岩,还真拿走了啊?”晴儿的圆脸已经比苦瓜更苦了,“天呐,这一路回中州千里迢迢,公主,那我们的……盘缠?”
凤幽夜对着这小丫头总是耐心十足,温柔地笑道:“放心放心,盘缠我还有收着。”
她说得风轻云淡,但是晴儿哪能不清楚彼此的财政状况,“公主你真的还有盘缠么?不可能啊!之前最后那点银两都进了那个长胡子白眉老头的口袋,哪里还有钱剩下嘛?”
近两年来公主的病断断续续的,一直未曾大好过;想方设法求医问药的过程着实不容易,花掉的积蓄亦着实不少。她们主仆两个毕竟是不事生产的弱质女流,纵使当初公主陪嫁的家当不少,事实上也经不起多少次折腾。
“你这丫头……”凤幽夜也不与她争,细白小手伸进包袱里摸索了一下,又取出一块质地上乘的锦帕来,“不给你瞧过,你便不会放心跟我走,是吧?”
锦帕打开来,几只金钗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