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略不得。
楚朦准备出去买米的时候,听见外头哗啦啦的声响,在傍晚的巷子里,像是古时战场的隆隆战车,想着是外头的小孩回来了,成群结队,踩着小自行车,后头绑着一堆易拉罐。
这样子一来,楚朦仰头瞧了瞧柜子,旁边还有一把竹制小凳子,听着声音愈近,小孩就要进门,楚朦拢了拢长发,拿起小筐子,踮起脚要放在柜子上。
“表姐!”率先跑进来的是帅帅,后头跟着几个同龄的小孩,见楚朦站在凳子上像是在放东西,就拉着她的裤腿,“是花珠吗?我要看!我要看!”
与此同时,下面的几个小孩子起哄,也跟着来拉楚朦的裤腿,她简直欲哭无泪,正踮起脚准备一鼓作气放上去的时候,有个小孩侧着身子不小心撞了凳子一下!
陈旧的凳子吱吚的响,楚朦刚摸上柜子的边缘,指腹沾上一层薄薄的灰尘,还未反应过来,手指急速摸过烟灰,重心不稳直接往下坠。
五彩斑斓的花珠哗啦一声散落了一地,筐子扑腾掉地,楚朦的屁股着地,疼得龇牙咧嘴的,几个小孩见状围了上来,见她双手撑着身子,却迟迟没站起来,一时失了主意,连话都不敢说。
想着当着一群小孩的面,楚朦还是有着做大人的自觉,不能哭,不能哭,最终脸都涨红了,还是抵御不住疼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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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用电话叫来了正在上班的爸爸,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楚朦被舅舅背着送来了附近的人民医院。
人来人往的骨科诊室里,大夫看了一下楚朦刚拍的x线片,熟练的下了判断,“尾骨撞凹进去了,长好就没事了,不用做手术,住院观察几天。”
楚朦坐在病床上等医生看x线片的时候,不由想起以前杨桃校运会的时候,百米比赛的时候扭了脚,她搀着杨桃去医务室,医生握着伤脚还未张口,杨桃就已经吱哇乱叫,“我还没嫁人呢呜呜呜……”
站在一旁的楚朦无语,用手指点了一下杨桃的脑袋,“桃桃,别傻,”
医务室的年轻医生觉得好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杨桃开始陈述事实,“同学,嫁人和脚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杨桃抱着楚朦的腰,把脑袋埋进楚朦的胸口里,不敢看,直蹬着脚,“我不管我不管。”
现在的楚朦一想起这事来,当时觉得搞笑的一幕现在也觉得不好笑了,见医生进来,她搞不好也会开始嚎啕大哭,医生我还没嫁人呢嘤嘤嘤。
楚妈妈也来了,看着楚朦,心急又心焦,背过身去,偷偷抹了好几次泪,又不敢对楚朦说话,生怕一说出话来,背后就是掩盖不住的哭音。
最后,舅舅带来了消息,医生说是尾骨被撞了,幸好身体能自行长好,还不至于做复原手术,医生让楚朦得住院几天观察,他的背后跟着帅帅,睁着懵懂的眼睛,在背后探头探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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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宅里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蒋雪纷,蒋家在对待下面帮佣的人算是很厚道得了,有一个用于看病治疗的基金,只要是待过蒋家的仆人都能享受限定额度的金额用于看病。
楚妈妈动用了这笔钱,蒋雪纷自然也是知道的。
蒋雪纷不愿意直接告诉蒋立寒这个消息,毕竟她对于他和楚朦的事一向是‘反对’的紧,虽说是心里是认同楚朦的,但是蒋雪纷不愿意在面上表露出来,毕竟作为母亲,她希望蒋立寒能把精力用在个人发展上,而非是男欢女爱。
蒋宅里,蒋立姝敲响了蒋立寒的门,她见蒋立寒正在看书,直接坐在了书桌上,“弟弟,要不要出去逛逛?”
蒋立寒眼睛黏在书页上,懒洋洋的答话,“没兴趣,出去。”
他的话语冷淡,可是却打击不了蒋立姝,她歪着头看他,“失个恋就这样了?你多久没出房门了?”
有这么个聒噪的姐姐,任谁都看不下书的,蒋立寒把书页折起,望向蒋立姝,“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蒋立姝跳下桌子,“你接着看书,我不打扰你了。”
“……”
蒋立姝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我得去一趟医院,你要不要陪我去?”
蒋立寒抬头,“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