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痒痒的想抓住:“累坏了罢?好好睡一个白日,养足些力气,晚上才有劲伺候我。”
“喵!”乍听他前面的关心话,霍清怡心里舒服,感慨他还有点人性,哪知他话锋一转,顿时炸了毛,朝他凶凶叫道,“喵喵喵!”她就着一滚,从他身上滑落,趴在床上生着闷气。
这个大猪蹄子,把她当成什么了?但凡兴致一来,想上便上,想要便要,根本不顾她的意愿,全当她是一个灭火的工具!
萧湛堂骤然睁开眼,冷睨了她一眼,须臾才阖上眼,尽力睡去。那只混账猫,便如此不喜欢与他亲昵么?她分明很舒服,他亦让她很欢愉。
口是心非的混账骗子猫!
霍清怡软软趴着,在憋了一段时间闷气后,才悄悄地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喵?”但见他毫无动静,她偷偷下了床,从窗户那里跃出去。
窗户外,便是大堂。而姜澜的屋,便在大堂左侧。
她猫着身子,小心避过门口几名侍卫,飞快蹿入姜澜的房屋,机灵灵左右一瞄,便直奔到他面前,眨巴着大眼睛,细细叫道:“喵~”
“霍姑娘,你已考虑好,绝不后悔么?”姜澜轻轻蹲下,面色郑重认真,“陛下才貌品性极出色,乃世上少有的男儿,昨夜他既肯为你挡剑,便证明对你并非无意,你仍旧要离他而去?”
“喵……”霍清怡有话难言。实则,昨日那一切都是假的,是萧湛堂给姜澜布下的圈套,而她充当的分量,不过是一枚棋子,萧湛堂为她挡剑,只是棋盘里一步棋,便是为了演给姜澜看。
毕竟,他若直接为姜澜挡剑,会给人刻意之嫌,但在救了姜澜后,又为她挡剑坠崖,便名正言顺。
偏偏姜澜太正直,竟都不怀疑什么。
“你既意已决,我也不赘言。”姜澜颔首,取来了一根丝带,和颜悦色道,“得罪了,把你绑在我的小腿上,以避过门口侍卫的耳目,行么?”
霍清怡愣了愣,点了点小脑袋。她原还想着,他会把她揣入怀里呢,谁知还有这么一个操作。
丝带很宽,又绕了几圈,让她不至于难受。
姜澜站直身,将外面白衫放下,挡去了腿上的小白猫,若是不细看,倒也发现不了。他径直出了屋,门口侍卫不曾阻拦,只目送他远去。
没有命令去控制武安君的人身自由,侍卫们自然不会自作主张。
姜澜绕着崖壁,显然早已探清了路线。实则在崖下另一侧,有出山崖的路,但有侍卫把守,唯有这一处,山势不陡峭,且生有藤蔓。
他攥了攥垂落下的藤蔓,便开始攀爬,举止间小心而稳重,在霍清怡紧张的心绪里,一路直至山巅,才解了她的束缚,抱她而起。
霍清怡望了望山崖下,一时间心情低落,万般情绪涌上心间,轻轻一叫:“喵~”那个大猪蹄子,得知她又跑了,会不会气得伤口崩裂?
毕竟,她又一次考验了他的耐心,触犯了他的底线,更挑战了他的威严。
但凡被抓到,她小命休矣。
“陛下,小猫后与武安君已登上山崖。”金星低声禀报,“已证实,在小猫后身边,的确有一名影卫。”
床榻上,萧湛堂猛一下睁眼,面色冰冷含霜,一双眼尤为慑人,便似蕴着滔天巨浪,阴沉沉道:“她还真跑了啊!还真敢跑!”
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乍然应证猜想,仍气得心肝疼,恨不得立即把她抓回来,让她死在床上!
“陛下,小心伤势!”金星面色微变,当即去唤了白发老翁来,清理伤口,又给包扎了一回。
白发老翁拜了拜,忧心忡忡道:“主子仔细龙体。”
须臾,萧湛堂冷静下来,淡淡开口道:“一切,按计划进行,务必不留后患。”
“臣明白。”金星回禀。
萧湛堂又问道:“小猫后身边的影卫,可有眉目?”昨日在皇宫时,便有神秘人向外传递消息,经由他们探查,锁定在霍清怡、姜澜二人身上。
而在今日,才证实,影卫属于霍清怡。
金星斟酌道:“经盘查,影卫应该出自锦国,如无意外,那是锦皇留下的,用来保护小猫后。”锦皇取缔温怡公主封号,但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