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有过接触,趁其不备,顺手牵走令牌。
“荆北,换装送她出宫。”姜澜吩咐道,又望向霍清怡,“在外有人接应,是个年轻姑娘,一路小心。”
霍清怡点头,叼着小布包,爬入双层木箱里。她在最底下一层,其高度较低,只能趴着。
箱子里又黑又颠簸,且温度又高,质地坚硬,咯得她尤为难受,只觉得身上酸麻僵木。
荆北四顾周围,才小心出了无极殿,一路往宫门走去,亮出令牌,面色镇定自若。
金木原为东宫属臣,而今又是天子近侍,其令牌守卫自是认得,便直接放行。
荆北一出宫门,便上了一匹马,一手抱木箱,一手握马绳,骑马飞奔而去,直到转入一个拐角,遇上一个女子,才递上小木箱,嘱咐道:“荆西,主子有令,由你全力保护她,不得出一丝差池。”
“属下遵命!”荆西回道,小心打开盖子,便看见一只没毛的小猫。她热得直吐气,颠个七晕八昏。
霍清怡直喘气,急促叫道:“喵,喵,喵!”
“她怕是渴了。”荆北提醒道,“马车上有水,主子有令,让你快些送她离开,迟则生变。”
“好!”荆西一手抱小猫,一手拿她的小布包,几步跃上马车,将她送入车里面,回身便驾马车。
毛毯上铺着冰丝席,软软的、凉凉的,霍清怡窝在其间,美美地修复着体力,一出小黑箱后,简直太舒服!
马车一路往前,微有颠簸,她左右摇摆着,不到一会儿,便昏昏欲睡,偶尔在一个闪念间,想到了萧湛堂,也不知发现她偷溜了后,大猪蹄子会不会升为暴猪蹄子。
“散朝!”彼时,清和殿君臣刚刚下朝。
萧湛堂离席而去,一身玄色金龙纹龙袍,龙行虎步间,更显威严肃穆,让人望而生惊。他平静问道:“消息都发出去了么?”
“是。”上任武状元、今锦衣卫首领钟铭轩低语,“已吩咐在各国的密使,会打点好关系。”
萧湛堂应了声,颔首道:“锦国国力太强,如今虽和各国修盟罢兵,但自古以来,盟约只盟一时,盟不了一世。待锦国最后一批反臣处刑,锦国上下一统,难保锦皇没有更大的野心。”
开疆拓土、一统天下,有几位帝王不想着?
“陛下说得是。”金辰附和道,“尤其是武安君在我国,臣心有不安,锦皇许会借此大做文章。”
“暗里和各国结盟,若锦国出兵侵犯,我几国便合力抗衡。”萧湛堂凝重道。虽则,锦国不一定会出兵,但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总不会错。
钟铭轩沉吟,忽问道:“陛下,武安君可用否?”
“若真要开战,不用他用谁?”萧湛堂轻叹道,“列国名将,谁及武安君?谁比武安君更熟悉锦国?”
“但武安君已退隐,且不会和旧主为敌。”钟铭轩皱眉沉思,犹豫道,“臣听闻,他为小猫后而来……”
“钟卿!”萧湛堂打断道,扫了他一眼,“朕还没有无能到要利用自己的女人的地步。”
钟铭轩懵圈,垂首低语:“臣失言,陛下恕罪!”
“自武安君辞官离锦时,陛下便已有决断。”旁侧,金辰笑着道,“在武安君入皇宫时,万事皆备,布局已开启,第一步嘛,便是挑拨离间。”
钟铭轩惊道:“是离间武安君和锦国的关系?”
“霍翎确雄才大略,无心害贤能功臣,但她的属臣小肚鸡肠,怕武安君另投别国。”萧湛堂回道,“朕派人稍加引导,引流言风向,又安排了些刺客……”
他忽而含笑,眉宇飞扬道:“武安君便误会了,以为锦皇有心杀他,安能再念锦国的情分?兵家战神,终归只是武将,弄权玩术,非其所擅长。”
“至于第二步……”凤栖宫便在眼前,萧湛堂顿住了话,快步直入寝殿,撩开纱幔一看,忽回身冷目望去,斥道:“你如何看管的?”
金木怔了怔,立即了然,面孔霎时一白,“咚”的一声重重跪道:“陛下,臣有罪,弄丢了小猫后!”
“陛下,当务之急,应该去寻小猫后。”金辰忧急拜道,“臣求陛下,给金木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萧湛堂面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