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心里倒有一股隐忧。昨夜不知何时,她莫名变成了人,而在今时,竟又成了小白猫。
莫非,便如日月交替般,她会在人猫间转换?但不知,这个“转换”是否有规律可言。
白日为猫,深夜为人?
若为人后,又遇上萧湛堂……霍清怡想着,心失控一跳,顿觉整个世界一片凄凉。
稳住,稳住!她暗自告诫,许是自己虚惊一场。
“殿下,床底有一条锦缎。”金日轻声道,语气略显小心翼翼,将锦缎拿出来后,面有讶色,“看来,她曾待在那里,但不知何故,又跳窗离去。”
金川拜道:“据臣猜测,在殿下赴宴时,朝云殿防卫会松些,此女便趁机潜入寝殿,褪去衣裳藏在床下,在伤了殿下后,便自床下取衣物逃去。”
细细思罢,虽有点牵强,但似唯有这一个解释。
“经过如何,孤没有兴致听。”萧湛堂回道,摸着小白猫,闭目养神片刻,散去了怒意,又复冷静从容,慵懒道,“掘地三尺,也要给孤找到她!”
霍清怡幽怨,耷拉着小尾巴,不高兴道:“喵~”
——小气鬼!
——我虽将你的后脑砸出一个大包,但在前日,你也害我失足踏空,摔个头破血流,算是扯平了罢?
彼时,刘疾医恭敬道:“殿下,您可有不适?”他隶属凤栖宫,乃太子专属疾医。
“无碍。”萧湛堂语气低沉,微阖着眼,摸着怀里的小白猫,显得闲适懒散。
凤栖宫全员投入,一列列侍卫出入各殿,气氛紧张肃穆,闹得人仰马翻,就差掘地三尺,奈何仍旧寻不到,那女子似凭空消失了般。
“殿下,”金辰入内拜道,“各殿皆已盘查,在酉时至子时里,各宫女全都在寝殿,无暇分出身。”
萧湛堂面色冷峻。
霍清怡得意不已,猫嘴角上扬:“喵~”这群笨蛋,将凤栖宫翻了个底朝天,殊不知她近在眼前。她斜眼往上一瞅萧湛堂,“喵~”
——傻不拉叽。
“嗯?”萧湛堂微疑,以小猫的表情,似在鄙夷他?他仔细望去时,便见她收回目光,懒懒地窝在他怀里。
“传她们入殿。”他淡淡道,脸上虽挂着笑容,但蕴有一抹冷意,“不揪出她,孤誓不罢休!”
霍清怡攥了攥猫爪,眼珠骨碌碌直转。
金辰六人领命,至于金日和金月,则去领二十杖罚,盖因昨夜守卫不当,让一名女子潜入殿。
半刻后,便有一群女儿家入内。“绿茶花”领着十几名小宫女,福身软软地道:“殿下万安。”她抬头望去,一双美目幽幽含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