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到御书房的时间是掐着点去的,所以非常‘盛情难却’的吃了顿御膳。
牛奶炖的驼峰,元姐儿吃了小半盎。临了还跟戴权说,让他再备份生料,回头出宫的时候,她带回去吃。
戴权看了一眼当今,当今低着头仿佛跟本没听见元姐儿在说什么的样子,戴权一见当今这副默认的样子,笑着应了下来。
戴权会办事,不但给元姐儿准备了驼峰还准备了牛奶,让人送上来后便交给了东子。
随后元姐儿又相中了旁的,戴权也一一给元姐儿打包装到了马车上。
膳毕,元姐儿又跟前当今喝了茶,最后才拉着当今一道去见那个白芷。其实就算元姐儿不拉着当今,当今也是要跟过去看看热闹的。
一边往御花园走,元姐儿一边对着当今抱怨,“真是的,一个江湖骗子您干嘛那么礼遇她嘛。说要见就给她见,那我多没面子。耽误了人家绣嫁妆,她陪得起吗?人家倒希望自己是狐狸精,可你们见过长的这么倾国倾城高贵端庄的妖精吗?”说到这里,元姐儿还特做作的朝楼叶伸了伸手,楼叶见状连忙将衣袖里的手镜递了元姐儿。
元姐儿照了一回,肯定的对当今点头。
没错,姑娘就是辣么美。
元姐儿还在那里碎碎念,当今也没理她。等过了假山山道,元姐儿突然站住脚,对着身边的当今劝道,“父皇要不回去吧,大晌午的父皇回去歇个午,等元儿见过了那个孝女,就出宫去了。起的太早,困呢。”
当今没好气的斜了元姐儿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白芷已经来了,就等在当天白芷与元姐儿遭遇的地方。
那里离御湖只有五步远。白芷之所以不直接站在御湖边,就是担心狡猾的元姐儿看出什么,不肯过去。所以她准备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然后在谈话的时候,慢慢将元姐儿引过去。
白芷依旧是她常穿的那身白衣,只是往常一身精致的暗绣雪衣,今天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一头黑发在被轻风吹起,一张脸,一半是俏巧姣好的眉眼,一半却挂着个黄金面具。远远望去,仍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可能是心存死志,白芷整个人带着一种决绝的气息。
凌冽以及阴毒。
当今看了一眼白芷,面上不显,可脑子里却都是当天白芷拆包扎的情况。
那副画面时至今日都震撼着当今。
当今做了多年的皇帝,脑域极其发达。
现在每次看到白芷都会想到当初他们俩这样那样时,白芷就是顶着这样一副样子承欢,那些黑黑红红的虱子和跳骚随着他的动作也在白芷的脸上起起伏伏的跳动着
打了个冷颤,恶心的当今又感觉到身上刺痒难耐了。
请神容易送神来,当今决定,等此间事了,他再也不往宫里带来历不明的女人了。
站住脚,拍了拍元姐儿的肩膀,让她自己过去。当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凉亭,带着人走到那里坐了下来。
仿佛是在看风景,实际双眼却没离开元姐儿和白芷。
当今选的位置极好,不但能清楚的看见白芷和元姐儿,还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声。
白芷看着一步一步走近她的元姐儿,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从冷漠变成了仇恨。
就是这个女人,害她姑姑失宠,害她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毁了脸,她的人生就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冷硬的触感让白芷对元姐儿的恨意达到了顶点。看了不远处的御湖一眼,白芷眼底的杀意已经快要溢了出来。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因何在帝都做恶?”白芷先生夺人,看着元姐儿的眼神倒是有了那么点大气凛然。
元姐儿一听白芷这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笑眯眯的对白芷说道,“你系不系傻?还是你修道修得脑子进了水?”
“孽障,休要狡辩。”
“不是我说,你骂人的调调跟我们老爷很像哦。回头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哈。行行行,你别气,我招,我招还不行吗。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元姐儿看了装模做样一边说话一边将她往岸河引的白芷一眼,转头笑眯眯朝当今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