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家世怎么就进宫当了女官呢?”
喝了半盏茶,刘女官与元姐儿就开始互相寒暄。等说得差不多了,刘女官才问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元姐儿听了,也没恼,只笑着回道,“姐姐一直在宫里,可能不知道我家的事。我祖父是荣国公,不过已经仙逝多年。我父亲在工部做着个不大不小的官,老祖母送我进宫来,一是我贾家祖祖辈辈受天子隆恩,进宫当差也是还报天子恩情。再一个妹妹年纪小,祖母也说让我进宫来涨涨见识,等将来归家时,也不似那等没见过世面的。今儿见姐姐如此和善,我便放心了。等将来出去了也能跟家里人说在宫里结交了刘姐姐,那几年多亏刘姐姐照顾。”
说白了,元姐儿进宫的原因就是那么简单。
本姑娘是来宫里渡金的,将来还是要离开滴。
想到贾母就是这么让史家老候爷说的,那她现在用这种理由来说事,应该还能糊弄糊弄人。
而且也非常明白的告诉刘女官,她既不是来抢人家职位的,也对后宫没啥想法。
说真的,若是不用她当差,她还求之不得呢。
可惜她的想法,可能一时半会都达不到。
刘女官一早就听说了元姐儿进宫的那个理由,现在又见元姐儿也这么说,虽说这理由并不一定可信,但看元姐儿的神态,刘女官倒是信了她的说词。
这姑娘没骗她,若这些理由是假的,那也是这姑娘的家人骗了她。
听到元姐儿话里带出来的意思,刘女官便觉得她之前安排的那个排班倒是极好的。说不定不是打压新人,倒像是成全她了。
御书房一共五个人,平日里都是需要轮流值班的。
不过不管旁人怎么值班,元姐儿的工作时间却是固定下来了。刘女官说她与几个妹妹都担心元姐儿刚刚入官不习惯,所以先给她安排了一个比较轻省的时间段先适应适应。等到适应了,再跟大家一起轮。
于是元姐儿的上值时间便是每日午时至申时末这三个时辰,然后每十天休息一天。
午时到申时这三个时辰,其实换算下来就是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五点这六个小时。
元姐儿听司徒砍说过,当今一般早上下了早朝便会去御书房处理政事,午时一刻左右用午膳,之后会回寝殿小歇一个时辰。之后许是去逛逛御花园或是找点别的娱乐活动打发时间
反正刘女官给元姐儿安排的值班时辰,如果不出意外,每天跟当今接触的时间绝对不会操作半个时辰。
元姐儿在心里算了一下工作时间和在大老板面前混脸熟的机会,心里倒是极满意这种安排。于是笑眯眯的笑过刘女官的安排,又从今天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子出来。
“这是我从宫外带进来的玩意,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比宫里的东西多了几分野趣,日常玩着也能解解闷。姐姐若是不嫌弃便收下来,也是妹妹的一番心意。”
元姐儿说完将小匣子递到刘女官面前,刘女官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伸手接过却没打开而是转手给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小宫女。
元姐儿见此,倒也放下心来。
那匣子里是一盒实心的金银珠子,是元姐儿用来打点刘女官的东西。
司徒砍告诉她,这位刘女官极喜黄白之物。送礼专挑这方面的送就行。元姐儿哪是那种喜欢为不相干的人费心思的?于是直接打了一些实心的金珠子和银珠子混装在一个盒子里。
一小匣子装得满满的,就跟她的心意一样,死沉死沉的。
这可比送她一张同等的银票更能让人开心了。
当然,对于另一位喜欢装b的同事,元姐儿就有些无奈了。她准备的见面礼可能太朴实无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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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刘女官,楼叶便去给元姐儿领晚膳去了。
楼叶出去的这会儿时间,元姐儿便给司徒砍写了封信。
说是信,还不如说是便签条。
说她进宫了,一切还凑合,具体什么情况等明天入值报到后再跟他说。
之后用了晚膳,元姐儿便换了衣服,早早睡了。
至于宫里那些过来探口风的人,见到元姐儿房里已经熄了灯,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