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赏我东西的时候,就将那些东西折合成银票给我。一来全了老太太疼我的心,二来这些银票不占地方,也能带进宫里去,您说可好呢?”
贾母:好个屁,你个臭,臭不要脸的。
贾母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可以让元姐儿这么理直气壮又自然真诚的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的话来。
就冲她这份不要脸的精神,贾母都可以肯定只要她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进宫后的路一定能走得更远。
深吸一口气,贾母又笑着夸了元姐儿懂事,想得周到。便让身边的鸳鸯将那些小姑娘喜欢的首饰拿下去,再去里间架子上的黄花梨木匣子里拿个荷包出来。
那里面的荷包都是装的银票。同一个面额的银票装在相似的荷包里,放在同一个匣子里。
也因此贾母内室的架子上光是各种材质的匣子就有不少个。
少时,贾母从鸳鸯手里接过荷包,一脸疼爱的将荷包放到元姐儿手里。元姐儿一点都没客气的接过来,还顺嘴夸了几句老太太多好多好。
其实贾母和元姐儿心里都明白贾母这么做的意义。
一是儿孙靠不住,贾母想要在元姐儿身上做个投资。她现在比着王夫人对元姐儿好,将来元姐儿得势后,自然也会念着这点香火情。二一个便是贾母现在正经有些个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所以思来想去,贾母发现她眼前能走的路,便是继续对元姐儿好,然后给贾珠换个媳妇。
她一把年纪了,现在的情况对于她来说,她要做的便是继续用孝道压着大房,抬高二房。这样一来二房为了府中的地位也会继续讨好她,捧高她。
二房如如捧,大房就得一样捧。
贾母有的时候也会扪心自问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将日子过成这个样子的。她高高在上一辈子,怎么现在却要这般算计渡日?
多少有些不甘心。
叹了口气,贾母又想到贾珠那个亲事虽说是当着一众亲朋的面订下来了,又被二儿子传了出去。可到底二儿媳妇还压着这事,一直没派人去与傅家商量订亲事宜。但凡人问起来都只说傅家姑娘年纪太小的话搪塞。
贾母想着,若是现在傅家那位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或是有个别的出路,那么这门亲事正好可以顺利作罢。
想到这里贾母便看向了坐在身边的元姐儿,一个主意在她的脑中转得飞快。
如果她利用贾家的人脉,神不知鬼不觉得帮傅家那位姑娘到内务府报个名,让她明年跟着元姐儿一道进宫选宫女呢?
一般这种报名都是家中父兄去报的,等到那傅家丫头进了宫,这门亲事不就可以毫不影响荣国府名声的解除掉了吗?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贾母也没心情再去跟元姐儿演祖母慈了,于是打发元姐儿让元姐儿回去玩,然后她便将赖嬷嬷叫了过来。
贾母将自己的想法跟赖嬷嬷说了,赖嬷嬷虽说从小就侍候贾母,可也没有想到贾母竟然这么有想法。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主意还真是个非常不错的好办法,就是有些委屈傅家那位姑娘了。
那姑娘的身份,如果进宫估计也只是最普通的低等宫女。若是不巧被分到后宫或是其他杂役的地方,这辈子怕是也就那样了。
收起少得可怜的同情心,赖嬷嬷听了贾母的话,便转头离开忙这事去了。
正好年根底下,往来送礼都不会被人发现里面有什么猫腻,等到来年宫中下了进宫的文书,傅家人便是想要走动关系都来不及了。
贾母看着走出去的赖嬷嬷,又想到了远在扬州又有了身孕的亲闺女贾敏。
若是那孩子在京城就好了。
想到这里,贾母又开始盘算着荣国府这边的人脉,看看哪个能用得上,可以将她那女婿调回京城的。
只是找来找去,贾母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荣国府看着还是那个威威赫赫的国公府,其实真的已经没落了。
小年这种日子里,让贾母想到这种事情,当真有些太虐心了。于是这一天家里举办的宴席贾母的兴致都不高。
早上那会儿元姐儿从贾母上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贾母给的那个荷包。当她发现里面竟然是两百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