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儿将瓜子皮吐了吐,又喝了杯水,将卖关子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比珠大哥哥小了三四岁,年纪是你的短板。想要保住荫生的名额。你可以直接从珠大哥哥身上下手。”
下,下手?
听到这个词,贾琏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差不多是忘记跳动的。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贾琏鼓起勇气抬头看元姐儿,希望他姐说的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解铃还需系铃人。珠大哥哥那人多清高呀,你可以安排几个小厮丫头,将夺人荫生名额的事用极尽鄙夷的口气说出来,然后再使劲的夸一夸林姑父。最后嘛,你还可以状似无意的问一问教你们读书的先生这天下都有什么名门书院。”
贾琏:
“别忘记双管齐下,请绿柳姨娘跟大老爷沟通沟通。然后你也可以在老太太找上大老爷之前来点苦肉计什么的。”不过这一点,估计不会太有效果。
半晌,贾琏咬着唇看向元姐儿:“姐?”
元姐儿一直歪着头帮贾琏想办法,等到这句话说完,听到贾琏犹豫的唤她时,元姐儿才抬头看他。
以前旁人的眼神在元姐儿这里,跟本就看不出什么来。撑死配合着脸上的表情,能看出点什么来。但来到这里以后,最开始的那几年,元姐儿因为年纪小,除了仔细的观察旁人以外,也没旁的事能做,时间一长到是渐渐的看出了一点门道。
此时贾琏眼中的犹豫徘徊和疑问那么明显,元姐儿又怎么看不出来。
想了想,元姐儿便明白贾琏在疑惑什么。
她是二房的女儿,贾琏是大房的堂弟。他们之间再亲,又怎么可能亲得过父母亲兄弟。
贾琏觉得他亲近堂姐,视堂姐为亲手兄,相依相偎。可堂姐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里外不分?”
“嗯。”
因为你们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呀,差别只在于这几年跟谁走得近罢了。
真实的答案不能说,元姐儿勾唇一笑,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豁达,“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为的不过是我的心。我不会帮着我的父母兄弟去掠夺旁人,我也不会在你被人掠夺的时候袖手旁观。这荣国府除了按规矩可得的三四层财产,其他的本就不属于我们二房。”
顿了顿,元姐儿转头看向窗户,然后又带着一脸笑的看向贾琏,“其实那些理由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阖府上下,叫我姐的只有你,所以我只当你是我最亲的人。”
贾琏听懂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