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耳根立时翻上一层红来,抿抿唇见妻子眉眼带笑的打马走远了,身边之人皆是得了风寒一般咳咳不停,心里既甜蜜又十分复杂,甘棠估计是以为他方才在做戏,进而礼尚往来,其实他不过情不自禁罢了……
殷受抿抿唇,也只有这时候,甘棠才会主动与他亲近了,一来为的给天下人看,二来大概是为的圣女名声,她在这些事上大大方方不露怯,两人之间不存在谁宠谁,世人眼里她便依然是圣巫女,而不是他殷受的妻子了。
清醒又冷静,还冷情,戒心如此之重。
殷受看着甘棠的背影出神,心说连她自己都得排在圣女的责任和她的抱负之后,他在她心里,不知排在哪后面去了。
不知何时,他才能尝一尝棠梨为他欢喜与他两情相悦的滋味……
殷受站在原地出神,行军队伍走远了也没回过神,大殷储君痴迷圣女的名声就这么传出去了。
崇侯老辣,又忠于殷商,人散后与殷受一道回宫,因心有忧虑,说话便十分语重心长,“阿受,你和圣女虽真心相悦,但寻常在外注意些,给世人落下个痴心深情的印象,一来圣女地位尊崇,难免有人不分你我,分不清形势为圣女之命是从,二来你是储君,有这么个名声,难免为人诟病。”
反之亦然,这大概也是甘棠对他多有戒备,严防死守不肯与他交心的缘故。
殷受未言语,他对甘棠本就痴心深情,便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甘棠与他的感情坚不可摧,好让天下的男子自觉离她远些,他以后只会有她一个人,要为她守身,被人诟病是迟早的事,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崇鹰对殷商王室忠心耿耿,又自来把他当小辈看,关系亲近,殷受便也不瞒他,停了脚步直言道,“这件事没法顾虑,我心中欢喜棠梨,棠梨又不喜我有妾室,我为讨她欢欣,以后也不能要旁的女子,被天下人诟病是迟早的事……”
殷受说着见崇鹰吃惊诧异,看着他如同看怪物,倒爽朗一笑,“世伯不必担心,谁说情深便不能做明君,它日我手掌天下,四方来服,便无人敢置喙什么。”世人眼光如此,他的妻子是女子,在这些事上自然是吃亏很多,他不在这上头与她分高低。
宠鹰身为长辈和臣子,看他这样,一时间倒不知是赞他还是阻他好,半响方道,“你这样倒也好,对方是圣巫女,且名声威望越盛,深得民心,如此也能博得子民的好感,只苦了阿受你了。”
这有什么苦的,苦的是甘棠硬要和他解除关系的时候,殷受摇头,“世上女子万般颜色,我也没兴致,放在身边,也不过是个会喘气的摆件,要来碍眼,阿受看小妹似有意,世伯你早日与她说清楚才好,总之我是不会多看旁的女子一眼的。”
寻常甘棠虽是没明说,但殷受知晓甘棠此人骨子里很有些古怪的执念,一言一行隐隐约约都透出些对等的意思来,他若一心一意,还能换得她一二分真心,若三心二意,两人是绝无可能了,他这么对她,亦是希望她同等对之,不要对其他男子另眼相看了。
待他继任王位,索性立下一条罪责刑法,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破坏他和甘棠的感情和亲事,违令者处以极刑,如此便清净了,殷受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想与甘棠说,又想起她刚走,不由有些失笑,他现在就开始想她了,“我对小妹无意,世伯还是早早说清楚,两不耽误。”
崇鹰爱他干脆爽直的性子,也爱他对他不遮掩,听提到自家小女,不由朗声笑起来,“她如今哪还会打你的主意,两月来跟在圣女身边,对圣女又敬又畏,说要跟着圣女一道回竹邑,一起做事,比在深宫里浑浑渡日有意思很多。”
殷受听崇鹰如此说,如今也见怪不怪了,眼下已经有三十几个贵女说愿意跟着圣女回竹邑,他也看明白了甘棠的用意,贵女们比起寻常女子来说,见识多一些,地位放在这儿,行事也更大方,培养出来可以为女官,管起人来比普通的女奴和女匠更容易让人信服,甘棠已经分派五百士兵,护送他们前往竹邑的学舍,想来不久这一批女弟子便能在殷商掀起一股风潮。
殷受回了宫,唐泽说辛甲有事求见,正候在书房。
殷受便辞别了崇鹰,自己去见了辛甲。
说的是竹邑传来的消息。
辛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