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不谣言的殷受也不关心,他被甘棠我心悦于你几个字说得心神一荡,后头的话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甘棠想着又觉得很不妥当,殷受年纪再小也是男子,以往她单身同食同乐倒也没什么,眼下她是有婚约的人了,哪怕只是名义上,也要注意一些,传出谣言对谁都不好。
甘棠也没上床榻,就只道,“阿受,我现在是有婚约的人了,传出谣言不大好,你要说什么,在这说,说完赶紧回去了,免得惹麻烦。”
殷受心里正开始犯甜,甘棠一句话下来,甜水被煮得发苦,盯着她见她不是玩笑,神色紧绷了起来,也不再说话,转身快步出了圣巫女府,回自己的住处了。
殷受在前面走得虎虎生风,脸色阴沉,唐泽在后头跟得费劲。
他和唐定自小跟着三王子,还从未见三王子心情这般阴晴不定过,进了府给殷受陪练了一场,三百招败下阵来,实在没了力气,汗如雨下,双臂杵着膝盖喘息,大着胆子道,“主上既是心悦圣巫女,何不与王上表明了心意情份,以往王上不就希望圣巫女能嫁入王室么,此事您亲自一说,定然可行。”
殷受听得心里一震,沉声问,“你胡说什么?我不高兴,是因为她地盘越来越大,这件事算是给天下诸侯起了一个头,对王室和父王来说,不是个好兆头。”虽然他相信甘棠不会背叛商王室,但分出去的是殷商的土地,甘棠现在忠于殷商,将来呢,她的夫君们,还有子嗣,像甘棠这样身处高位又没有野心的,天下间有几个。
唐泽年纪比唐定小,又比殷受大三两岁,早开了窍,见自家主上阴沉着脸问,哎哟了一声牙疼道,“朝政上的事属下也不大懂,不过恕属下直言,这么些年麻烦事不止这一桩,当年己方打到家门口了,这次盂方入侵,昨日接到周人大军压境的军报,都没见主上皱一皱眉的,可您自听说圣女联姻之后,就阴晴不定了,站在外面见圣女和名王子详相谈甚欢,脸就黑得彻底了,可冻死属下了!”
殷受听得脑子里受了一击,是啊,就算三方结盟了,过后也可以想其它办法再把土地抢回来,他压根用不着烦躁成这样,毕竟烦躁和怒气解决不了任何事,这也不是他寻常处事的习惯。
唐泽见殷受默然不语,觉得自己猜对了,嘿嘿笑了一声,接着道,“又不高兴圣女喜欢馥虞,也不肯把人抓来给圣女,不待见名王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