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言解语。”
何樱:“……”
这都什么成语水平。
要不是看在迎出来的林焕里份上,何樱简直想把包招呼到某人肩上。
林臻一挑眉,眼带笑意,看着她。
“爸,出来接我呢。”
“滚蛋,”林焕里皱起眉,一脸嫌弃:“就你这皮糙肉厚的,还要人接?”
“樱樱,快进来,花园里蚊子多。”
何樱笑盈盈应了声,穿花蝴蝶似的背着手,跟着林焕里跑了。
“何樱你!”
还当着林焕里的面,林臻一把就握住了何樱的手腕,不让动。
“……快放开。”
“鬼才放!”
林焕里笑眯眯,侧身在一旁看着这对冤家。
何樱脸上难免泛起淡红:“你……你发什么疯啊。”
林臻眉眼低垂,抿着唇低低说:“……那你干嘛要跟别人跑。”
林焕里险些被自己的傻儿子噎死,想都不想便冲口道:“什么别人,老子是你爸爸!”
林臻嘟哝道:“我小时候,你不让妈带我,把我丢给舅舅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这混小子,”林焕里被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我今天还就要正一正家法了。”
“叔叔,别别。”
何樱忍笑到内伤,但到底不忍心看林臻吃瘪,忙笑着打圆场:“他今天心气不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好啦好啦。”
何樱软软一搡林臻,挽着他手臂,半推半拉就往里走。
林臻一进门,就默默钻进了厨房。
何樱和林焕里慕云招呼了声,也尾随着猫了进去。
彼时,林先生正低眉抿着唇,发泄似的,一只只剥着山竹。
那动作实在太轻松利落,看的何樱往后退了步。
……天知道每次她处理山竹的时候,要费多大的力气。
这种体力悬殊的差距,在某些场合也……咳,出现过。
何樱禁不住面红,轻声问他:“你……今天怎么啦?好大的脾气。”
林臻冲干净手,很乖地把一盘洁白晶莹的果肉推到了她面前,只是说:“这次的山竹不错。”
“你别逃避问题,”何樱回视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你怎么这样跟叔叔说话呀。”
“我……我,唉。”
他叹息着,带了点笑侧过脸问:“你以为我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樱一时还真说不出。
人都是复杂的,更何况林焕里这样的厉害角色。
“我爸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
林臻背靠在料理台,闭着眼缓缓说着:“对我妈妈,对我,包括对你,他都有一份保护欲在,但他想要我知道,这份责任迟早是要传到我手上来的。”
何樱轻轻嗯了声。
的确如此。有次,见她工作到很晚,林焕里居然一脸温和地说:“樱樱,你要是吃不消,就告诉叔叔。”
“叔叔反正有投资,替你调到九中民办国际部,轻松点,你喜欢做老师也还可以继续做嘛。”
何樱当时真被他极其自然的护短,吓了一怔。
“最近终归是我太心急了些,”林臻屈腿站直,对她笑了下:“乖,不怕。我好歹是独子,和他能有什么事儿。”
何樱声音轻了又轻:“我感觉,你可从来不是心浮气躁的人呀。”
林臻听的笑起来,淡淡道:“那可未必。”
“要看别人拿什么催我了。用你,就不行。”
成年的父与子,有男人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
林焕里是疼爱儿子,但公司的重担在,也容不得他纵容。
不进,则退。不迫的狠一些,哪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但林臻难免有点小公子脾气在,不疾不徐,颇有几分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做派。
直到有一天,林焕里趁着薄醉,把……何樱祭了出来。
其实那天,他拍着儿子的肩,颇为唏嘘感叹着:“臻儿,爸可要好好保养,争取多活几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