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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樱,所以今天的事你也别太在意了。”温凝轻柔叹了声气,安慰她:“你看,迟早是要遇见的。我们能帮你缩在壳里躲几年,那徐挺就能把林臻送到你面前。”
“我只见过学生躲着老师,哪有老师躲着学生的。你说是不是?”
的确,她总不能因为林臻教师节那天无故旷工吧。
想来一切竟是蓄谋已久。
话音刚落,听筒里又响起了闷闷“嘭”的一声。
温凝语带犹疑:“卢医生,你的……蛋又碎了?”
“并不是,”何樱冷静极了:“是我脑袋砸在书桌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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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九月,对于新高一的学生来说,骤然开始的高中生活宛如一片兵荒马乱。
当然,老师们也不例外。
从暑假一觉睡到自然醒,笑看朋友圈烈日搬砖的同学,到如今备课上课、阅卷看班、各种工作计划评比连轴转。
尤其是何樱这样的新教师。
整整开学两周,下班手机电量都没低于过百分之七十,一点儿没空玩。
至于回了家,抱着手机靠在沙发上就能秒睡。
什么林臻,遇不遇见的,早被她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到教师节这天,办公室里放满了学生送的鲜花,空调凉风一送,暗香浮动。
下午少有的清净安闲,何樱从家里带了把花剪修着花枝,把一捧淡紫色的玫瑰盛水插瓶。
背后的气氛却越发微妙。
“汐姐,”梅老师搭着她的肩,温温柔柔笑着:“您别在意,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嘛。恋不恋爱、结不结婚都想随自己的心意,我们玩我们自己的,还省得管他们呢。”
向汐老师“嗯”了一声,到底还是拉不下脸来。
学校最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老教师就约等于权威的象征。
尊重容让他们还不够,这群人还有一项颇为恼人且经久不衰的爱好——做媒。
何樱一进校,就被物色推荐了一沓适龄青年,各行各业都有,她只好逢人三分笑大打太极,推说工作忙。
可今天下午,当向老师把魔爪伸向同为年轻教师的郑临彦时,情况就……非常惨烈了。
九中这样的超级中学,一向慎聘良师,教师几乎个个是国内顶尖院校的毕业生。
但这位郑临彦仍是个中翘楚。
何樱曾听曼姐提起过,郑临彦是少年班青训营出身,港大数学系博士毕业。在外资投行工作了半年后,居然跳槽到了九中做数学竞赛老师。
私立学校开出80万年薪聘郑临彦做教学副总监,他看都没看一眼。
“我不去。”
面对向老师的笑如春风,郑临彦古井无波,嗓音也淡:“我不相亲。”
一办公室人都听怔了,偏偏最擅做和事老的沈曼还不在。
何樱低眉剪枝,顺便不动声色扫了眼一旁的倒霉鬼。
郑临彦轻咳了声走近,“何樱,我帮你接点水吧。”
还没等她反应,郑临彦就打开教具柜,拿了一只烧杯,轻飘飘溜了。
邻座化学老师顾芥绝望了:“阿喂,我的烧杯,我要盛浓硫酸的!”
感受到全办公室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何樱笑容勉强:“……向老师,您千万别理郑临彦,他是典型的竞赛怪人,和我们脑回路不太一样。”
“向老师向老师,”顾芥也荡漾起来:“您有人选给我介绍哈,临彦帅是帅的,但他不通人性啊!”
就是,何樱没好气揪了两片枯叶下来。
没多久郑临彦人就回来了,轻快利落,把烧杯稳稳放在了何樱面前:“倒吧。”
同事一场,我忍,何樱默念着照做。
“你看,”郑临彦一推眼镜,笑容舒慰:“正好到花瓶分水线。”
众老师:“……”究极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
何樱拍拍他的肩,忽然凉悠悠出声:“郑老师,我问你两个问题。”
“高中的时候,你们班班花是谁?”
“不知道。”
“那隔壁班呢?或者校花?”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