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聊完了么?刚刚公司说有个紧急的公文让我拿过去,现在正回去学校了……等我……”
钟应说的很急,字里行间还存有低吟的喘息。
胡悦站在礼堂门口,想着等等即将发生的事,心脏扑通扑通极速跳着。
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是什么?
突然,一个男人单手插着口袋,噙着一抹笑,眼底仿若星辰大海。
川流不息的人潮在门口穿梭,但不用一秒的时间。
总能精确的对上他的视线。
深情又温暖。
胡悦上车,还没坐稳就兴致勃勃的拉着钟应的胳膊。
“钟应钟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转过头,把她的手拿下,用指头捏捏她的指尖,坚决的说:“你那个地方我们晚点去,晚上我预订了……”
“不行不行!”胡悦难得坚持己见,她越过排档,钻进他的怀里,抬起头亮晶晶的看他。
“今天我毕业,听我的好不好嘛。”她撒娇的蹭蹭他,软骨的小白蛇精一般,把他缠得死死的。
钟应觉得所有骨头缝似乎都粘上蜜糖,甜的化不开。
他无奈的驱车,将汽车驶向胡悦指示的方位。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型的艺术馆。
胡悦整个人软趴趴的腻在他的身侧,钟应不懂为什么她这么着急着来,直到走进里头,他豁然开朗。
“你看,这是刚转学,你坐在位子上打游戏,旁边空着座位,老师问我想坐哪里……你知道吗,其实当时就好想做你旁边……”
黑色的长廊里头,白灯打亮画作。
一幅幅胡悦精心创作的生活点滴,挂在墙壁上。
缓慢走过,仿佛又回到高中时候,那个彼此试探,摸索的青春。
“这是你在床边偷看我,在月光下面,你的轮廓渺茫而神圣……其实我在你搬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你在偷看我啦……
“毕业旅行的时候,你坐在前面,因为我和慕式说话,你吃了好大的醋……”
胡悦说到哽咽,钟应拉着她的手,力道不自觉加大。
“你到我的宿舍底下,带着我到山上看夜景……”
胡悦吸吸鼻子,如数家珍。
有时拉着钟应看下一张,他还会定在原地,不肯动弹。
眼光发直,看得认真。
长廊的尽头,海阔天空,摆着一幅宽两公尺,长一公尺的大型油画。
画面中,窗帘大敞,光线从窗户斜照在男人硬朗的身线和柔软棉被上。
光影变化被作画者掌握得当。
男人的神情放松慵懒,勾起醉人迷茫的微笑。
那是胡悦有天早上起床时,坐在床前,用速写描绘的模样。
胡悦站钟应的身前,紧紧抱住他,踮起脚尖在他的耳畔说:“钟应,我好想每天早上起来,都有你在。”
她用舌头勾勒他的耳廓,音调绵绵,“我想把自己嫁给你。”
还来不及反应,钟应一把拖住她,将她悬空抱在怀里。
长白的直脚在他的腰侧摆荡。
“真是受不了。”
带着微湿的低笑,他一路抱着她走,胡悦完全不晓得怎么规划好的事情变了味道,只能牢牢的抱着他的背。
胸腔震动从前端传递,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想一块去了……”
走了十分钟,弯弯拐拐之下,绕进小巷子里头,幽暗的隧道,最后仿若桃花源,乍然明亮。
眼前是各色各样的气球绑在一块,有红色、蓝色、黄色、绿色……
底下用蜡烛排成一颗心的形状,两人站在里头。
所有微小光芒聚在一块,温暖而美好。
“宝宝,你怎么这么傻。”
傻过头了,傻到极致。
胡悦呆愣愣的。
小餐店老板坐在木板上,微笑看着他们,他的小孩目不转睛盯着随风飘摇的气球看。
“这种事应该要由男人做的。”
钟应从口袋里拿出小方盒子,上头鑲嵌mak的钻石名牌标商。
他单脚跪地,啪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