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确认了再和陈旌说。
惊喜这东西,不仅绐陈旌,也绐她自己。
“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板上钉钉的事儿。”
仝年年看向梦圆:“以防万一嘛。”
“你百分之百是有了宝宝,来这里不过是吃个定心丸而已,”旁边的黄娉婷按住她的膝盖,“所以别慌,你的腿一直在抖。”
仝年年强行压下抖腿的冲动,她支吾着摸上肚子:“我……我又想去厕所了。”
她一紧张就喜欢往厕所跑,这次再去已是第三趟。黄娉婷看了眼吋间,说:“估计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了,你动作快点儿。”
仝年年连声应下:“如果结果出来了我还没回
来你帮我领也可以。”
“嘿一一”
黄娉婷指着仝年年的背影,“她就是怂。”梦圆皱了皱鼻头,赞同道:“是有点儿。”谁曾想,仝年年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另一头。
会议中场休息,陈旌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助理点头:“是警局那边的电话。”
陈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将电话回拨,等那边接通说明情况后,可怕的预感果真得了应验。
“昨天说要逮捕的嫌疑犯,今天,人跑了。”
“你让孟总顶上。”
留给助理一句交代,陈旌一边给仝年年打电话一边按电梯——
无人接听。
陈旌手湿得快握不住手机。
人到停车场,他正要给仝年年拨出第八通电话,有一个陌生来电弹了出来。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陈旌滑了接听。
“年年不见了!”
鼻端有铁锈的腥臭味。
胃里翻江倒海,仝年年想捂住口鼻以压下想吐的冲动,却发现手一点力气都没有。
眼皮很沉,她慢慢睁开眼睛,能闻到的腥味又放大了好多倍。
身下躺着的床单潮湿,霉味浓得好像是从地底钻出来一般,仝年年浑身都失了力气,她的视线范围很窄,只能看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堆满了垃圾,墙壁带着斑驳的青霉,密密麻麻地攀爬了大半面白墙。
手跟没了骨头似的,仝年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轻轻地摸上腹部,平坦温热,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在生根发芽。
那么多天的不确定瞬间丢了个干净,即使没看到那份检查报告,此时此刻她就是知道,自己肚子里肯定是有了她和陈旌的孩子。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仝年年努力地回想,记忆只卡在她从洗手间出来,就没了画面。
那个人很高。在失去意识之前,仝年年对他除了有恐惧,还有一种莫大的熟悉感。
是谁?
耳根一动,房间门从外被打开,外头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