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快点好,记得帮她勤换药就行了。”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陈旌外露的刺瞬间收进了身体里,他点了点下巴,“这我当然知道。”
仝年年:“……”
但心情好归心情好,陈旌还是不放心,又磨着医生说了具体的忌口单子,记好了笔记才松口让白拳拳去拿药。
白拳拳去拿药期间,仝年年和陈旌便坐在走廊长椅上,一时无话。
那么多年不见,早没了当年的亲密无间,空气里的陌生和尴尬在扩散,仝年年紧了紧拳头,先开了口。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楼下?”
早上知道陈旌就是豪车的主人的时候,仝年年心里惊得直发颤——陈旌就是她眼中的那个“长情金主”——这个认知让她什么可能性都想遍了,却独独不敢想那个可能性——那个陈旌其实在等着她的可能性。
陈旌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觉得呢?”
滴水不漏的回答让仝年年不由得有些气闷,七年前是他不告而别,七年后是他闷不坑声。
明明都知道了她在哪里,为什么要选择在躲在背后而不肯出现?
如果不是她被烫伤,他是不是就一直不肯露面了?
凭什么他一出现她就必须要乐呵呵地凑上去?
他就这么确定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喜欢着他?
心里的质问越来越多,仝年年脾气上来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撇开眼,自嘲道:“应该是路过吧。”
陈旌一噎,看出了她在生气,却没急,反而有点怀念,他真的……好久没见到这样鲜活的仝年年了。
天知道他这些年有多想仝年年,想得恨不得直接把她带到身边藏起来。
陈旌给正走过来的白拳拳使了个眼色,等白拳拳走远,他才唤了一声:“学姐?”
仝年年肩膀骤软,她现在根本听不得这两个字,一听就鼻酸。可这时候绝对不能示弱,她强行咽回酸气,硬是没有吭声。
没得到回应,陈旌忖度几秒,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手腕,见她没躲开,便无声扬了嘴唇,温柔地包住了她的小手。
“我回国快两个月了,一直没找你,是因为……”他苦涩一笑,“我害怕。”
仝年年一愣,略略偏头,问他:“你怕什么?”
陈旌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又细又长,软软凉凉,他低声说道:“学姐,我们七年没见了。”
“七年那么长,能改变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哪怕是我,都不敢保证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是你当年喜欢的那个陈旌。”
仝年年眉梢微动,陈旌说的确实没错,因为她也曾想过这些问题。
陈旌继续说:“我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