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睡觉,我们走啊!”
佳僖笑哭:“走?走去哪里?各地都是关卡,像你这样的直接被抓去冲新兵!”他们坐在蒲团上谈了一宿的话,基本定下最近的行动方针策略。第二天张啸天把手下召集起来,去镇上吃喝一通,入夜之前埋伏到卖石人的家门口,将骗过张啸天的那人绑了回了隐在森林里的寨子,威胁恐吓,盐水吊打,一是让他把钱吐出来,二是让他提供去偷渡缅甸的路线。
佳僖在这儿一坐,眨眼又是大半年,云南四季如春,几乎分不清明显的季节差异,她既像一只懒的不成型的猫,又像一只随时可以暴起的花斑豹,土匪强盗做上了瘾,竟然觉得滋味还不错。因为发现缅甸热带丛林内一处隐蔽的采挖处,张啸天的队伍日渐壮大。抢劫的业务渐渐就少了下来,偶尔心烦意燥了,也会去搞一一搞那些走错路的富商。
这日张啸天老远就骑着马跑了过来,佳僖朝窗外一望,仿佛见到一大坨黝黑发亮的油碳压在马上,她朝镜子里的自己一瞅,通过比较油然而生了一股幸福感——再黑也黑不过外面那个碳头嘛,她现在的皮肤倒像是抹了层蜂蜜。
木板门敲的咚咚响,佳僖不耐烦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拉开门道:“你这黑皮,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张啸天穿着迷彩服,脚上踏着长筒皮靴,腰间斜跨一把博朗克,他嘿嘿一笑从背后拎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白盒子,朝佳僖一递:“小僖,祝你二十岁快乐!”佳僖眼眶一酸,噘嘴哼了一声接过盒子,这么精致的盒子已经许久没见过了。她好像在丛林里过了一辈子的土着人生活。正当两人开开心心的预备切蛋糕分食,瘦不拉几的红猴子从树上蹿了下来,他用当地话嚷道:“老大,有条船进了我们的地盘!”这一块儿有许多河流分支,分支最终汇聚的地点当然是边境的那条大白河。经过长时间的策略性的游击斗争,这条河流分支领域被默认为张老大的地盘。如果没有提前打招呼给买路费,谁也别想从这里过。
“还有多久到?”
瘦猴子咕噜噜的掐指一算:“如果不熟悉这边的话,最快也要二十分钟!”张啸天眼里释放出兴奋的精光:“赶紧把弟兄们叫过来,埋伏好!”待瘦猴子跑开,张啸天稍有些憨厚的笑了一下,握了佳僖的一只手:“今天截的东西,全都是你的!”佳僖送了他一道力道适中的小粉拳,将头上的纱布撩下来遮住半张脸,弯身从脚腕处拔出手枪:“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