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就如你猜到的那样,我在那个梦中嫁给了赵琰,成婚三年一直和睦。”元宁说着,感觉到枕着的那只胳膊僵了一些,她只得将她和赵琰的关系轻描淡写的带过。
然而哪怕只是一个“和睦”,仍旧引得陆行舟醋海翻腾。
“阿宁,我不明白,既然这是你的梦,为什么赵琰会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的妻子?”
“这便是这个梦的神奇之处,我和赵琰,都做了这个梦。”
陆行舟一怔,默然了许久,又开了口:“阿宁,那我呢?”
元宁只得中断回忆,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不认识我,我也没有见过你,但我虽在后宅,也不时能听到大理寺卿的威名。”
“难道你的梦里就没有出现我吗?”
“你别急嘛,一会儿就说到你了。”
陆行舟总算是安了心。
元宁的梦里没有自己,真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呢。
“我是什么都不管的,赵琰待我好,我也就知足了。他学问好,总觉得要办些大事。我们成婚的第三年,陛下过世了,宫中这时候起了变故,太子一夕之间成为谋害君父的人,晋王成为监国太子。赵琰一直是支持太子的人,太子下狱之后他就没了踪迹。我在家左等右等,没等到他,却等到了你。”
“我?上门抓人吗?”
他倒是猜得准。
“嗯,你说赵琰通敌卖国,带着官兵上门抄家。那就是我第一次见你。”
“难怪。”
元宁听得莫名其妙,好奇问:“难怪什么?”
“难怪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直躲着我。”
他说的第一次是卫国公夫人寿宴的时候。
元宁在游廊上为了躲避谢冲,不小心撞上了他。
“你倒记得清楚。”
“我的娘子,我当然记得清楚。”陆行舟低下头,在元宁的额前印上一吻。
元宁顺势又躺回了他的怀中,额头刚好贴着他的下巴。
“你们没抓到赵琰,我就一直在大理寺的牢里呆了三个月,你提审过我一次,但我什么都没招认。狱卒说,等着秋后就问斩了。”
陆行舟嘴角微微一动,扯出一个冷笑。
“我坐牢,就这么好笑吗?”
“我笑那狱卒的无知。”
“怎么说?”
“你一定不会死的。”
“你怎么知道?赵琰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因为我是我,我知道自己的行事,若我想给你定罪,又怎会让你不招认就下堂?”
元宁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理,但……
“可我就是死在了大理寺了。”
陆行舟闻言,顿时意外的怔了怔:“死在大理寺?”
想起前世惨死的情景,元宁这时候竟然并不觉得太恨,反而轻松的笑了笑,“是啊,就死在我的牢房中。”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见陆行舟蹙眉,忙道,“虽然我死在大理寺,但这事与你无关,是她要杀我。”
“你死在大理寺,怎么会与我无关?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