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好像想起了很遥远的事,声音慢慢轻下去,“很冷淡,却又很温柔。”
“我们分别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他的模样。”
[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为什么他还活着,甚至没有衰老。]
诺兰大帝逝世至今,已超过五百多年,可是,鸩的模样竟没有丝毫改变。这可能吗?
“我不知道。”诺兰的声音很茫然,“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一直到鸩再次出现,这间房间再无第二个人进出,似乎正如罗慕所说,已经遭到了全面封锁。
他看起来很大意,甚至没有给莉莉丝注射昏睡药物,就直接将人带离了房间。
莉莉丝仔细观察四周,却失望地发现,整层楼的装潢都一模一样,雪白的生物密码门,没有窗户。离开房间后,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甚至很难再原路摸索回去。
走到一间小门,两人停下脚步,鸩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覆上生物监测仪。
“去吧。”他松手,冲莉莉丝露出一个笑容。
见他松手,莉莉丝只觉得非常不真实,将信将疑地走了两步,门在身后合上,才意识到自己暂时自由了。
“莉莉丝?”房间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莉莉丝抬头看去,只见埃夫里身上仍覆着厚厚的绷带,却隔着玻璃冲她笑。她心里一酸:“你感觉怎么样?”
埃夫里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差点被你害死。小讨债鬼。”
见他精神十足地骂人,莉莉丝终于忍不住笑了。
厚重的玻璃将房间分隔成两部分,不仅隔离了信息素,甚至连高维讯息都无法传达。
监控无死角地纪录着房内一切动向,两人啥都不好谈,只得别别扭扭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地耗光了探望时间。
起身时,埃夫里突然唤住她。莉莉丝扭头,却见他什么也没说,单是向她挥手作别。
一,二,三,四。挥动的手掌停下,她只觉得心跳如雷。
“莉莉丝?”鸩皱眉望向她,似在催促。
来不及反应,她匆匆扬起右手,腕上挂着的银链子隐约露出一角——这是埃夫里第一次送她的礼物,也是离开永夜之塔时,他查看过的饰物。希望他能注意到!她默默祈祷,垂下脑袋,快步跟上鸩。
“你觉得她知道了吗?”罗慕推着埃夫里往前,压低声音。
“应该?”埃夫里面露纠结,“我平常从不做这种肉麻兮兮的夸张动作,她大概能发现吧?”
“……挥手太寻常了队长。”罗慕扶额,“你就不能换个别的暗号,比如眨眼。”
埃夫里理直气壮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