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是搭在床头一个白色的不规则靠垫上的,少了覆盖,那靠垫才露出了全部形状——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布偶猫玩偶!
一间充满男性冷淡特质的房间中,这个玩偶显得十分突兀,但房间的主人显然对它偏爱有加,将之放在床头的举动就可见一斑。
贺斯年眼神柔和地望了一眼那玩偶,取过车钥匙,关上了门。
当年在父母来之前,他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他都没有见过他的猫猫,但又能随时感觉到她的存在。
他听见医生对他的父母说,他的伤势好得惊人的快。
原本几根肋骨骨折,好几处脏器受损,但这么短的时间,就痊愈的差不多了。
他那时就在猜想,自己每天夜里迷迷糊糊看到的听到的,可能不是幻像。
他能感觉到,每晚都有人来到他的床边,喂了他什么东西。喝了那东西,全身暖洋洋的,他的伤口也不再疼了。
他每次都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但却好似眼睛被胶黏住了般,无法动作。只能偶尔趁那人临走放松警惕时,努力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个日益消瘦的背影。
他偶尔会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在安抚他,同他讲话。她的语调缓慢而悠扬,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味,娇滴滴,软糯糯。
今天的睡梦中,他又和他的猫猫重逢了。
他扑上去抱住她,同她诉说自己的思念。
而让他惊讶不已的是,他的小猫儿,张开嘴,口中吐出的不是猫叫,竟是那个娇滴滴软糯糯的女声!
她说,她会一直等着他。
她说,让他快点长大。
现在,他早已长大成人。
而他的猫猫呢?
却不知身在何方,是否还记得,当年相依为命的他。
总裁篇11贺斯年,你可以啊
到了公司开完早会,贺斯年回到办公室,脱下外套坐在椅子上,松了松领带,有些头疼。
恰逢换季的时候,他常年不生病的人,这一次也被传染了流感,来势汹汹,好几天过去了还没好。加之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精神有些恍惚。
等了半天,都没见自己习惯的咖啡送上来,贺斯年这才想起,助理孟平被他派去出差了。
头更疼了,他翻找了抽屉半天,终于找到一袋速溶咖啡,将就地将粉末倒进杯子,走到茶水间去兑。
“什么都让我做……”
“我来这里是实习的又不是当泡茶小妹的……真是让人无语的公司!”
还没走进茶水间,贺斯年就听见里面一个女声在嘀嘀咕咕。
他本就常年深锁的眉头此刻更是皱在了一起。
他如今手下的企业仍然年轻,就职的员工也大多都是年轻人。他尽量给员工提供舒适的工作环境,但一些职场上的潜规则确实依旧存在。
但是,实习生?
他怎么不记得总裁办最近有实习计划?
贺斯年此刻头疼欲裂,也没心情管这些小事,走了进去准备接水,却不料里面的女孩一手一杯水恰好风风火火地转身,杯中棕红色的液体眨眼间就混合着泼到了他纯白色的衬衣上。
……
这下贺斯年不仅头疼,连身体都开始疼起来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孩见撞到了人,连忙道歉,又在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刹那愣了半晌。
“总……总裁!?”
慕容紫凝咬着唇后悔万分,她这个大傻子,好不容易碰见了同事口中天天花痴的总裁,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叮——”
电梯此刻恰好停在了总裁办所属的二十六层,轿厢门缓缓打开。
前台闻声侧头,见并没有人出来,便继续低头磨着自己的指甲。
而在她没有注意的脚下,一只纯白色的猫正缓缓从轿厢走出,步伐优雅。
距离电梯不远的茶水间内,一男一女此刻正相对而立,男的俊美,女的漂亮。
尽管男人皱着眉头,也难掩帅气,慕容紫凝慌慌张张地掏出手帕餐巾纸,想要递给他,但手还未伸出去心中就有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