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明净一起福身行了家礼。老夫人是长辈,她可以免了她的礼,这两口凭什么?当然要让他们切身在感受到如今身份的不同,免得还当她是那个无依无靠的教养姑姑。
两人起身后坐在下首,林心慧脸色发白,似乎才真正感受到了两人如今身份的云泥之别,而明清神色木然地打量着长生华贵逼人,仪态万千的样子,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夫人警告地瞪了林心慧一眼,神色恭敬地说:“幸好公主这次来没有带仪仗,否则这个小宅子真的容不下了,这么大冷的天,又不好让人站在寒风中等。
你和驸马的屋子老身一直让人每天洒扫,被褥什么都换成了新的,想着万一你们回来也有地方歇息。本来还以为你们要等孩子出生后方来告慰祖宗和先人,没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场。从长安过来虽然都是官道,但也很颠簸,不知你身上还好?”
然后就问了几句锦姝在宫里的情形,向皇后娘娘道了谢,谢她教养孙女之恩,又把淮安王和纪王妃,安阳和明澈,还有长生的外祖家还有太姨娘等人全部问候了一遍,礼数半点不落。
就是不问马车里都装着什么,长生一一回答了,心下生敬,又问几个孩子,老夫人说两个大的在上课,锦娘嫌没人陪她玩,也跟着瞎混,就让人去带他们过来,长生拦住了,说午饭时再见也一样,让人把礼物送给孩子们。
老夫人想到礼单上给锦娘的价值不菲的镶红宝金璎珞,又见林心慧虽然神色平静下来,却一直不曾过问一声长生的身体和路上的情形,心下嗟叹,十几年也没把这个儿媳妇教聪明。
寒喧的差不多了,明净方才上前向老夫人说起他这次回来的原因主要是修整谢宅,想赶在过年前请老夫人搬进去,以后大家照原样居住。
老夫人“啊”了一声站了起来,当即老泪纵横,就要向长生道谢。这宅子虽然赐还了,却不是赐还给谢家,而是给了德孝公主,她虽然很想回去看看,更想在那里养老送终,却拉不下那个脸。
她在那里住了几十年,一直是那个宅子的女主人,一切都是她精心打理布置过的,处处都合她的心意,那里还有她和丈夫共同生活的记忆,有她的儿女成长的痕迹,离开那座宅子,让她有一种无根无基的感觉。
自尊和难过还是让她出口拒绝了:“这怎么好,宅子是赐给公主的。”
长生笑着说:“老夫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