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
太姨娘松了一口气,只有长生不动声色,明净松了一口气,不解地问:“既然没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就不清白了吗?”
而豆黄却已经带了哭腔:“三爷都忘了以前的事?若三爷真忘了,那奴婢全说给公子听!奴婢不怕三夫人犯忌,老夫人把奴婢赐给你做通房丫头后,盍府的人谁不知道三爷对奴婢情深意重?奴婢虽是通房丫头,却得三爷疼爱有加,夜夜与奴婢同床共枕,恩爱无比,奴婢早就是三爷的人了,哪里还能再以清白之身嫁与他人为妻!三爷是真忘了,还是觉得奴婢碍了与三夫人的恩爱,想以此逼奴婢以死明志!”
长生依然冷眼旁观,记得成亲前,她心有顾忌不愿答应明净的求娶,那时明净赌咒发誓说与豆黄绝无肌肤之亲,豆黄只是明份上的通房丫头,说服她嫁与他人易如反掌,她相信明净不会欺骗自己,这才答应了亲事。
谁知现在豆黄却口口声声咬定早就与明净有了夫妻之实,而且明净刚纳豆黄那会,满府人都知道她与明净夜夜同眠极为受宠,以至于另一个通房丫头椒香受不了冷落和众人嘲讽自尽身亡,那么她说早就是明净的人,再真实不过,难道这也能做假,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在谢家出事后这段最难挨的日子,太姨娘在豆黄细致的照顾下和体贴的劝慰下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又为豆黄对自己的忠心和对明净的情意所感动,何况一个已经*的女子能嫁到什么样的好人为妻呢?还不如答应她的请求,抬她做明净的妾室,明净将来娶了能干的贤妻,身边再有忠心耿耿知冷知热的美妾豆黄服侍,妻贤妾美,儿女绕膝,岂不最好?
谁知明净出狱后第一次来看她,就有意支开豆黄了,对她说了自己从未碰过豆黄,豆黄又在患难中照顾她有功,为了对她有个交待,干脆找机会平了她的奴籍,托人找一户好人家,再陪一份厚厚的嫁妆,让她以良家子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太姨娘这才明白谢府以前儿子宠豆黄的事情原来是骗人的,她自己做妾卑微了一辈子,连带儿子也受人轻视,清清楚楚地知道一个女人能够风风光光的嫁做正室是一件多么值得羡慕的事,所以很赞同明净的做法,最关键的是儿子不喜欢豆黄,不愿意让她留在身边,太姨娘这才答应说服豆黄离开明净,并收她为义女,将来以这个身份嫁出去,也能嫁得好一些。
谁知她每次稍一提及此事,豆黄都坚称这辈子生是三爷的人,死是三爷的鬼,若是三爷不喜欢自己,就做丫头服侍太姨娘一辈子,太姨娘只好把这件事先压下,只等以后说服明净,豆黄想留就留下吧,反正多养一个豆黄也不是养不起,没必要非要逼走她。
今日听到明净早已和豆黄有了夫妻之实,却欺骗自己说尚未与豆黄圆房,他为了逼一个对自己有恩的丫头竟然敢骗人,难道是与为了讨好新婚妻子不顾一切?长生不象是这么刻薄善妒的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姨娘不由得怒道:“明净,你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净顾不上应对她的责难,目瞪口呆地看着豆黄,带着薄怒道:“豆黄,你可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我那段时间明明与你商量好是为了不被老夫人责难才做出夜夜留宿的假象,但都是各睡各的,我一直很尊重你,从未对你有半分轻薄之意,又怎么与你有夫妻之实?你又怎么会不清白?这个玩笑开不得!”
豆黄一付极悲伤难过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明净面前:“爷切不可如此置豆黄与死地呀!豆黄早已是爷的人了,爷若是这样说,不是要逼死豆黄吗?豆黄自知貌丑身贱,可也绝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爷的事,哪敢在这件事上胡说一气?爷若是嫌豆黄碍了三夫人的眼,豆黄甘愿从此只服侍爷和夫人,绝不会与夫人争宠半分,只求不要赶走豆黄,那会把豆黄逼上绝路的呀!”
说着悄眼看着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长生,爬到她面前哭求道:“三夫人,你在府里照料大小姐时,也与奴婢相处情同姐妹,肯定也知道奴婢是再忠心本份不过的,哪里敢与三夫人争宠?而且如今你是堂堂的正室夫人,奴婢贱如草芥,又有什么资格与你争宠,求三夫人不要赶走奴婢,奴婢情愿做牛做马服侍三夫人!”
长生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边磕头边哭得要死要活的豆黄,心里厌烦极了,难道做通房丫头比正经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