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周王氏直视着她:“实话告诉你,我正是怕姑爷住久了引起闲话,早就想把玉生送过来小住避嫌,无奈家里天天来客,实在忙不过来,长生也舍不得她,这才留她了几日,今日就是送她过来住到长生走时再回去。孩子们不懂事,我们都是做娘的,可不要错了主意害了自家的孩子!”
看到王曹氏愣愣的似有所悟,周王氏相信她真的听进去了,这才淡淡地说:“我去陪娘一会儿,你再细想想。”
刚准备出门,王曹氏却喊住他,直视着她说:“你发个毒誓,说绝不会让玉生给姑爷做妾,我就信你,劝说金花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王氏彻底愤怒了:“我凭什么要发这个誓?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凭什么要发这个誓?你爱听不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去,毁的又不是我女儿!”
说完转身走了,只剩下王曹氏一个呆呆地坐着,这一次她是真的听明白了。玉生都不想也争不过的事情,她凭什么让金花争?
如果金花成功则一床锦被尽遮羞,世人谁还管用什么手段,到时只有羡慕的份,就怕不成功反坏了名声,还被明净和长生厌弃,那可真是一生尽毁了。
周王氏走时留下玉生给老母亲做伴,叮嘱她要替自己好好尽孝,差什么东西她会让安生送来,并示意她不必去刻意劝说舅母和表姐金花,自己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她们若还听不进去,又怎会听玉生的?说不定还让她受些委屈和闲气,那就由她们去吧。
弟弟又在家看着侄女不许出门,看她们能怎地?就算侄女真的不管不顾来了自己家,明净和长生也不在,自己也绝不会留她,就不信她还真赖着不走。
她回家之后,侄女倒象真的听进去劝一样,再没有来她们家,王春发也捎口信过来,说她们娘俩这几天都闷不作声地在家,也不提要出门的事,看样子已经息了那份心思,让她放心。王春发还说他会尽快暗地里托媒人去金花的未婚夫婿家里暗示他们快些求娶,早点把金花嫁了,免得再生出什么心思。
对于乡里生乡里长的女子来说,这才是正理,做明媒正娶的正妻有什么不好?哪怕是村妇也比为妾强,周王氏这才稍稍放下了心,但愿她们不要再起糊涂心思。
长生和明净如同出了笼的小鸟一般,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良生这几年日日早起晚睡辛苦读书,难得能有几天假,也就放下学业,一门心思陪他们游玩,三个人情趣相同心意相通,在一起极是开心自在,也长了不少见识。
良生对明净的印象越发好了,下决心一定要考中州试,然后入京,不但能和姐姐姐夫常来常往,还能增长见识,若以后有了功名,也能提高姐姐在谢府的地位,不叫人小觑了去。
无人时,长生这才想起逼问明净:“说实话,你暗地里到底给爹娘塞了多少银子?我知道你看家里光景辛苦,定会补贴,但也好歹跟我商量一下行不?家里其实现在还过得去,倒是我们外面看着光鲜,其实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回家去要面对的问题还很多,总不能光靠大哥接济吧?”
明净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接济家里了?谁告诉你的?”
长生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手里:“是娘。你是不是给了爹和娘一人一张百两银票吗?爹爹粗心,娘却看出咱们的日子不好过,死活只肯留下一张,这一张让我们收起来回家用,我坚决不要,她说等我们以后日子好过了再帮家里,她绝不会拒绝的,现在过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等我们日子好过了,帮助他们的岂止是这些?”
明净感动而难受地点点头,周王氏确实是真心喜爱他们,处处都为他们着想,他目前真的没有这个能力给周家补贴多少。
他身上只带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再就剩下些散碎银两做开销了,这两张银票还是临行前大哥怕他手头紧不方便,悄悄送给他的,其实除了这个,他根本没有多少财物。
他把银票又塞给长生:“岳母大人给你就收起来吧,我们谁拿着都一样,放心吧,等日子好过了,我一定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长生点点头,这个她信明净。
一直在外逛了足足三天,一行人才打道回家了,长生自觉都晒黑了一圈,回家赶紧就用井水湃过的豆腐渣敷脸,得知娘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