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大声说:“大人,你们上当了,她哪里是什么奴籍?她可是明正言顺的姨娘,生的儿子都在这里,怎么不算是主子?”
不仅明净气极,长生也气极了,领队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到底是奴才还是主子,要查人口簿子,不是凭嘴说的!”
明净轻笑一声,朗声说:“太姨娘虽是姨娘,却始终未脱奴籍,大人派人查查那一堆卖身契就可知道!”
明清无计可施,狠狠地呸了一声,长生看着那张令人恶心的嘴脸,想起他对紫葫做下的恶行,厌恶地转过头去。明清惊讶地打量着长生,他是知道长生可以完全不受牵连离去的,有些奇怪她为何还在这里,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又妒又恨地瞪了长生和锦姝一眼转过头去。
大概下令抄家的人急着将谢家人收监,领队留下一部分看守谢府和奴才,带着其他士兵押着谢家主子带着抄来的财物匆匆离开了,顿时哭喊声再起,长生紧紧拉着锦姝的手随着众人向外走去。
老夫人扑通一声对领队跪下:“子孙不肖、祖宗无错,求大人不要毁坏家祠和祖宗牌位,老身若得自由,一定日日颂经保佑大人福禄双全长命百岁!”
明清和明净闻言也痛哭着跪下求情,领队根本不予理睬,严令快走,一群士兵上来挥动枪杆喝骂着,老夫人无奈,带领众人跪下朝家祠和宗祠的方向连磕三个头,痛哭告别离去,不由得让长生想起南唐后主李煜的一句诗:最为仓惶辞庙日,挥泪对宫娥。
谢家比较宽待奴才,一堆家奴也痛哭起来,朝着主子们跪下磕头作别,其中还有明清和明净的通房丫头,若真的证实谋逆大罪,此去生死难料,也许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这一切虽与长生关系不大,但她模糊听到了紫葫在大声喊:“姑娘,你和大小姐千万要保重呀!我们等着你们!”一回首看到锦姝院的丫头们泪流满面不舍地看着她们挥手,顿时泪如雨下,她回过头挥挥手不忍再看,赶紧转身离去了,又一阵风吹过驱散了些许热气,天边的云层更厚,怕是要下雨了。
大门口虽有士兵驱赶,但还是被看热闹的人围满了,看到他们出来众人动静愈大,同情的、卑视的、叹息的、抱打不平、拍手称快的、幸灾乐祸的什么声音都有,三辆木栅栏的囚车就等在外面。
在士兵的喝斥声和众人的议论中,谢家诸人被驱赶着上车,也不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