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经不起拖延了。锦姝年幼无知,只知道自己离不开你,根本不懂得为你考虑,姑娘怕是要为自己早些做打算。谢家满门富贵,锦姝自生下来就掉在福窝里,就是姑娘走了,她小孩子心性大不了难过几天,过后还不是一样?姑娘再喜爱她,也只是她的教养姑姑,并不是亲人,依我看,也要考虑自己的终身。岑浩冒昧之言,还请姑娘勿怪!”
长生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却满脸全是真诚和恳切,心里一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只为自己考虑还是向自己求婚?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锦姝的亲人,为了她别说误了终身大事,就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正要开口拒绝,岑浩忽然站了起来朝长生走过来,长生有些慌乱,以为他要有什么过份的举动,岑浩却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然后郑重其事地躬身行礼,长生松了一口气,暗嗤自己太过激动,岑浩是一个古代的谦谦君子,又不是现代的鲁莽青年,怎会轻易做出失礼之举?
岑浩抬起头,诚恳地说:“岑浩自知鲁莽,还请姑娘勿怪。我诚意求娶周姑娘为妻,若是姑娘不弃,我们一起离开谢家,然后托管家带着媒人去姑娘家上门提亲如何?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还是希望能得姑娘的首肯!”
长生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原以为自己什么都看透了,什么都不在乎,但面对一个男子当面求婚,还是禁不住又害羞又感动。明媒正娶,无论古今都是男人对女人最真诚的承诺,岑浩给她的就是这个。
可是感动归感动,她很快清醒过来,答应岑浩,意味着离开谢府离开锦姝,以后恐怕再无机会守在身边照顾锦姝。明明知道她是姐姐唯一的骨肉,明明知道她在自己来之前过得什么日子,明明知道她身边并无可靠得力的人照顾,自己又怎能放心和忍心?
理智又告诉她,回绝岑浩对自己又意味着什么,也许自己与他并无什么令人激动和痴狂的爱情,但却是自己至今遇到最宜嫁的男人。长生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相伴到老就行,无须如痴如狂。
她为了锦姝愿意蹉跎,不等于岑浩为了自己愿意蹉跎,这一次拒绝了,也许这一生就这么蹉跎下去了,除非自己甘愿做明净的妾。
那就蹉跎下去吧,为了锦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长生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