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我跟你说过,我家并不是上海本地人,不过是因为父亲工作的缘故,所以一家人才在上海生活。家里人口简单,只有我、我父亲、我母亲和我奶奶,一共四口人。”
“我爷爷是个士绅,在他那个年代他算是比较有眼光的,早早的就看出晚清没有几年的气候,所以并没有让父亲去学什么八股,而是顶着压力,将父亲从小就送到了洋人开设的西式学堂读书,并且在他长大之后送他出国留学,所以父亲思想很是开明。至于母亲虽然是旧式家庭出来的,但是因为也念过几年书,而且在和父亲结婚之后就跟着父亲去了国外,陪父亲在国外呆了几年,长了见识,所以思想也不算僵化。因为爷爷不等父亲从国外学成就过世了,所以在父亲学成回国之后在政府里谋到了职位之后,就将我奶奶从老家接了出来,一家人一起生活。我奶奶从小接受的‘三从四德’和‘女子无才就是德’的旧式教育,而且她这一辈子大半时间都是在旧社会度过的,因此思想有些古板,转换不过来,所以有的时候显得脾气有些古怪,所以如果到时候奶奶对你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让你下不来台的话,你千万不要介意。”此次带陆轻萍去见他的家人,李浩然觉得他父亲和母亲问题并不大,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他奶奶那关难过,因此提前在陆轻萍这里打起“预防针”来。
陆轻萍把李浩然说的每一个字都听了进去,有了他的解说,果然心情放松了不少,听了他的话,点头说道:“我哪里敢和你的家人计较,只要他们不挑剔我就好了。”
说话间来到李家,陆轻萍跟在李浩然的身后的身后进了屋,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李浩然的母亲李太太跟前。陆轻萍一进来就看到李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收拾的很是整齐,明显是知道今天李浩然要带人回来,所以打扮了一番。
在李浩然和陆轻萍走进来之后,李太太目光从李浩然身边掠过,落到了陆轻萍的身上,认出了她,原来是曾经在唐家的宴会上见过一面给她留下不错的印象的女孩子。李太太对李浩然带回来给她见的女朋友竟然是她,有点意外,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因此很快的将脸上的惊讶收起,笑容满面的起身迎了上去,亲亲热热的拉着陆轻萍在她身边坐下,一面忙喊佣人倒茶,上茶果,拉着陆轻萍的手嘘寒问暖,
李浩然见母亲一上来就开始忙着和陆轻萍说话,对他这个亲生儿子简直视而不见,理都不理,从小到大,这还是李浩然第一次被自己的母亲冷落,不过他并没有失落,反而乐开了花,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手肘放到沙发扶手上,手托着下巴,眉眼含笑的看着眼前和谐而又亲密的场面,听了一会儿,不见李太太搭理自己,而且也不见父亲和奶奶出现,他忍不住插话问道:“妈,父亲和奶奶呢?”他昨天可是和大家说了,今天会领陆轻萍过来,怎么到现在就只有母亲一个人呢?
李太太拉着陆轻萍的手,这才抬眼看了李浩然,然后满含歉意的对陆轻萍说:“知道陆小姐要来,本来浩然他父亲打算在家等陆小姐的,但是部里临时有事,在你们来之前打电话过来,他要赶过去处理,不过你陆伯伯会赶回来吃午饭的。浩然的奶奶在楼上,在陆小姐来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叫了,这会……”也该过来了。
说话间,一位满头白发,头发抿得一根发丝都不乱,勒着抹额,身上穿着一套簇新的满清袄裙,一张脸严肃得很的老太太从外面走了进来。李太太看着人进来,赶紧站了起来,将李老太太迎到上座,然后将陆轻萍介绍给她。
李老太太坐在上手,板着脸,抿着嘴,一双眼睛如同镭射光灯一般坐在下首的陆轻萍身上扫视个不停,打量得陆轻萍都开始在心里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长得或者穿着打扮上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来,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在来李家之前,陆轻萍觉得像李家这样的人家,既然有老一辈人存在,想法可能守旧古板,所以为了给老人一个好意见,稳妥起见,抛弃了更适合她的洋装,穿得是旗袍,并且头发也没有盘起,不曾烫染,而是梳成公主头,只用一个简单的珍珠发箍固定住,打扮得很是清爽端庄,自认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但是被李老太太这么一看,陆轻萍的心反而没底来起来。
“陆小姐的父亲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李老太太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完陆轻萍半晌,收回目